“她亲人怎么说?”景王追问。 赵铎答道:“据丫鬟交代,她娘跟人跑了,至今下落不明,她爹是个混混,我们还在找。” 景王想了想:“你说有物证?” “是。”赵铎不敢对王爷有所隐瞒,让人取了镯子来,“这是在草丛发现的,据说是从死者身上掉下来的。” “据说?”景王严肃地蹙了蹙眉,“这么说,没人亲眼看见它在死者身上出现过,本王可不可以认为是有人故意把镯子丢在那里,好嫁祸王妃的?毕竟,从尸体被打捞上来弃于草丛,到再度被人发现,其间有足够的时间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扔个镯子。” 赵铎被问出了一头汗,他不是京兆尹,只是负责抓人的捕快头头罢了,得京兆尹提携,得以参与一些调查,但与景王这种厉害人物周旋,他真没底气啊。 “这……调查的结果是这样,具体情况,等府尹大人回来了,您找他详谈,或是要案件的卷宗都行。您看看这镯子是不是景王妃的。”赵铎赶忙跳开了话题。 景王认得镯子上的字,是成亲后,他给顾青鸾取的,顾青鸾嫌肉麻,不许他喊,可做首饰,总会刻上子衿的名字。 “是王妃的吗?”赵铎小心翼翼地问。 “是。”这个镯子,他曾见顾青鸾戴过,顾青鸾十分喜欢,只是她这人挺浪费的,什么东西戴一次就束之高阁了,不明白怎么飞到了死者身上,“这是嫁祸。” 赵铎心道,您是她相公,您当然这么说。 “就这一个物证?”景王又问。 赵铎道:“还有一封信,但不在衙门,府尹大人拿去给太傅和阁老们做鉴定了,看是否出自傅望舒本人之手。” 本是找景王问话的,结果一番“对阵”下来,被问的反而成了他,最后,景王坐上马车离开了,赵铎才挠挠头,这事儿好像有点不对呀!他把景王叫来是干嘛的,怎么就这么走了?! 六月二十八,小郡主忌日,景王妃在正院呆了一整日。 六月二十九,衙门给景王妃下了最后通牒。 景王妃从衣橱里选了一条艳若霞云的水袖长裙,描上最精致的妆容,点了最嫣红的口脂,趾高气扬地走出了正院。 景熙定定地看着她道:“我去。” 景王妃莞尔一笑,抬手理了理儿子的衣襟,说道:“多大点事儿,还怕母妃回不来呀?” 景熙抓住景王妃的手,眸光流动。 景王妃捏了捏他脸蛋:“长大了,没小时候嫩了。好了,不用担心,母妃能活到现在,靠的不是运气,这点手段,母妃根本没放在眼里。你不要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知道吗?” “知道,我等你回来。”景熙说着,俯下身,凑到她面前。 她一怔:“干嘛?” “好久没亲过我了。” 景王妃呛到了,脸就是一红,四下张望道:“多大的人了,知不知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