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不是在那,为什么要她给你推。” “江州是江州,她是她!”赵老手里拐杖重重敲地,冷哼。 “怎么,我未来的孙媳妇推一下轮椅都不行?” “行,当然行,我只是随便问问。”秋清安面不改色,侧身让开地方,和悦推着轮椅从他面前走过,一老一少的身影颇为和谐,当然也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 赵老在台上致辞,感谢今日所有人的莅临捧场,和悦一直静静地站立在他身旁,同秋清安一起,在刺目耀眼的灯光下,接受着底下的目光洗礼。 从今天开始,她便是名正言顺的,站在众人眼中。 生日宴接近尾声时,赵老爷子身体支撑不住,累了先回去休息,秋清安同一干人等周旋,和悦踩着高跟鞋脚趾酸痛,找了个借口退场,在外头花园寻了块清净角落坐下。 她俯身解开鞋子系带,揉了揉小腿,刚看了几眼月色,旁边就多了个人,手里端着块小蛋糕。 “看你一整晚没怎么吃东西,随便垫垫胃。”见她目光落在蛋糕上,赵方然补充似的解释。 “你们女孩子应该都喜欢吃甜食吧。” 和悦仰头看着他,秋清安的父亲,一个俊秀安静的男人,先前宴会上两人碰过面,一同陪在赵老爷子身边,但气氛实在不算好,不管是赵老亦或是秋清安,都似乎有寒暄不完的人上前来打招呼,唯有他站在一旁,存在感有些过于低了。 大概是因为他的长相,和秋清安相似度极高,和悦对他反感不起来,笑了下,礼貌接过递来的蛋糕,朝他颔首。 “谢谢。” “这样的场合是不是很累?”他顺势坐下,两人并肩坐在长椅上,周遭光线黯淡,耳边只有树叶被风吹动的簌簌声,身后不远处却是灯火通明。 和悦点了下头,“嗯,人好多,都不认识。” “慢慢习惯就好了。”赵方然说,侧过头看她,嘴角有淡淡笑意。 “清安当年刚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不适应,经常一个人躲起来。”他说完,看了眼四周,想起什么。 “对了,他就喜欢呆在这个地方,一个人静静坐着。” “这样啊”和悦笑了笑,低下头没再说话。 “你们是很早就认识了吧?”赵方然又开口,和悦嗯了声,“高三同班了半年。” “难怪”他若有所思。 “他当初答应我愿意回来,唯一的一个条件就是不能干涉他的自由,尤其是婚姻。” “所以到现在,我和他爷爷都不敢反对他的决定。”话音落地,赵方然连忙补充。 “当然,我们不是不喜欢你的意思,相反,我觉得有你在很好,那个孩子”他迟疑了下,眼中带了点失落。 “他恨他爷爷,也讨厌我,身边没有亲人,交心的朋友也不多,能找到一个喜欢、可以相伴终生的人,我很为他感到开心。” “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在意你,同你在一起时,比他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像个活生生的,真实的人。” 赵方然走了,只剩下和悦一个人,她看着手里那个玛瑙红的翡翠戒指,复古花纹,正中是一颗光滑水亮、鲜红欲滴的红玉石,四周一圈都镶着碎钻,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韵味。 赵方然说这是秋清安的祖母留下来的,原本是想给他妈妈,后来出了那件事情,赵方然也心灰意冷,把这枚戒指藏了几十年,现在终于找到归属,交到了她的手上。 思考着,身旁传来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