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术不正,抱着不该有的心思,怎么会上当?” 李月萍却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如今仅有的希望破灭,整个人都要癫狂起来,“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会跟我无关?!你看看李月梅那个样子,哪一点比得上我!张信要娶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我才配得上他,李月梅凭什么!” 玉秀如今见了她,只剩厌烦,也懒得听她废话,道:“不管你怎么想,张信和月梅马上就要成亲了,你是抢不走的。我只问你一件事,那天在山上,为什么要害我?” “呵,”李月萍听了她的话,反倒诡异地冷静下来,道:“玉秀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玉秀也轻笑一声,淡淡道:“你听不懂没关系,想想李癞子的下场,相信你很快就会懂了。” 那天,李癞子家人把他拉到县里去,当天傍晚又原样拉了回来,村里人都看见了,李癞子如一条死鱼一样,躺在牛车上,疯疯癫癫的,整个人已经废了。 李月萍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却还是嘴硬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玉秀不再说话,只将她全身打量了一遍,在看到她耳朵上的梅花耳钉时,顿了顿,心里已经模糊有了个猜测。 “有人给了你好处对不对?” 李月萍一惊,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耳垂,很快又放下,“没、没有。” 看她的动作,玉秀基本坐实了猜测,因为那对耳钉,她曾见余寡妇带过。她冷笑道:“是余寡妇吧,没想到你眼皮子这么浅,为了这小小一对耳钉,竟和她这种人狼狈为奸。” 被她一语戳中,李月萍恼羞成怒,又激动起来,“和你比,我的眼皮当然浅,只怪我没遇到一个好娘,什么都给你想到了。我呢,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那有什么,等我嫁了个好人家,今日所有看不起我的人,以后都要在我脚底下生活!” “你所谓的好人家,就是指从月梅手上抢去的么?” 李月萍张狂道:“说什么抢,不过靠自己本事罢了!李月梅自己守不住,怎么能怪我!” 其实她今日情绪这样失常,还有一层原因。当日余寡妇找到她,除了给她一对耳钉以外,还许诺要为她介绍一户好人家,可是最后,她却当做没这回事。李月萍气急,这才将张信视为唯一的希望。 玉秀摇摇头,既然知道了背后的人,她就不愿再与李月萍周旋,最后看了她一眼,道:“你好自为之吧,以后,你我就不必往来了。” 知道李月萍害她时,她就想过要报复回去,所以才出手掐灭她的希望,眼下看她这副模样,显然成效不错。不过她也不愿再做别的什么,脏了自己的手。李月萍这人,心比天高,却偏偏生在那样的家庭,让她苦苦煎熬,却无力解脱,这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但是对于余寡妇,却不能姑息,只是这事得从长计议。玉秀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该如何对付余寡妇,最好能一次彻底解决。 看她走近,李月梅从树后跳出来,道:“玉秀姐,没事吧?” 玉秀摇摇头,李月梅又回头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李月萍,两人一同离去。 回到家里,夏知荷问道:“月梅找你做什么呢?” 玉秀笑笑,说:“她要做一件新衣赏,让我给点意见呢。” 听她说起新衣服,夏知荷突然记起来了,两人上次去镇上,还裁了两块布呢,最近家里事忙,一直给忘了。她起身去柜子里翻出来,道:“上次这藕荷色倒是买对了,今年过年,也给咱家玉秀做一身藕粉新装,明年就是新嫁娘了!” “娘~”玉秀给她说红了脸,低头不理她。 大遥山里,林家一家人此时正坐在一块。 赵氏道:“媒人已经去过李家了,日子就定在明年三月,所以有些事情,咱们家里得开始准备了。头一件,就是房子的事。” 林家的房子都是土木结构,一共也是五间,老夫妻两人一间,两对小夫妻和各自的孩子一间,剩下两间,一间做厨房和仓房,另一间是林潜的,但因他常年不在家,里头如今堆了些杂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