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必须要腾出所有时间给你当司机,就连喜欢的人都得让你,你说你把我当兄弟?放屁!”他一个用力,把陆适打了下来。 “你现在是个杂种,连狗都不如。我为什么要背叛你——”高南擦着嘴角,“我让了你十几年,当了你十几年的跟班……我下半辈子让陆学儿毁了,你那个所谓的妹妹,让我平白无故多出个儿子……怎么,我不该拿点利息?我告诉你,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以后全都是我的,我的!我高南的!” “畜生——!” 有人不停地喊:“别打了,别打了,快来人,服务员,保安!” 那两人在会议室门口打得你死我活,酒店工作人员匆匆忙忙来拉架,陆适一脸血,从地上爬起来,保安想扶他,被他甩开。 工作人员急问:“陆先生,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陆适用力一拽西装,喘着气,指着地上还没爬起来的高南,一句话都没说,转过身,踉踉跄跄走了。 工作人员一批跟着陆适,一批去掺高南。 地板瓷砖上躺着一部手机,章欣怡捡起来,望着陆适离开的方向。 她早就在这里,这几人从会议室里出来,没人注意她,她目睹了一切经过,此刻还震惊地难以复加。 手机按键不小心被她一碰,屏幕上显示三个未接来电,是钟屏,她还没回神,静音的电话又悄无声息进来,章欣怡顿了两秒,抬脚朝陆适追去,想还他手机,谁知才几步,后面突然伸来一只手,将手机一把抽走。 “诶——”章欣怡转头,戛然而止。 高南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渍,身子微晃,盯着屏幕上的号码看了半晌,递给章欣怡:“接。” 章欣怡一愣,不动。 “接!”高南命令。 章欣怡颤了下,缓缓地,去拿手机。 “知道要说什么吗?” 章欣怡看着他,按下接听,话筒里是熟悉的声音,“喂,陆适。” 高南示意。 章欣怡咽了咽口水,说:“钟……钟屏,是我。” 钟屏:“……你?” “我……章欣怡。” “章欣怡?……陆适呢?” “他……他现在不方便。” “……你怎么拿着他的手机?” 章欣怡看向高南,高南面无表情。 章欣怡道:“他喝多了……我在照顾他。” 钟屏:“……” 章欣怡:“我先不跟你说了,还有事,拜拜。”电话一挂。 高南瞥着她,冷冷一笑,从她面前走过,眼神中的嘲讽让章欣怡一个激灵。 章欣怡道:“你那什么眼神,是你让我说的!” 高南置若罔闻,头也不回。 章欣怡站在原地,死死地捏着手机。 卧室里,钟屏放下手,直愣愣地盯着手机看。 小堂妹躺在边上,关心地问:“姐,怎么了,姐夫有事?” “……嗯,估计有事吧。” “你别太担心,等明天他上家里来就好了,伯母嘴硬心软,等她看到姐夫真人,再听他解释一下,很快就会气消的。” “……但愿。” 钟屏顿了会儿,又去拨陆适的号码,这回变成了关机,她不信,又接连试了两次。 最后钟屏把手机搁到一边,拉起被子,关床头灯,躺了下来,“睡觉了。” 过了会儿,小堂妹问:“姐,你说姐夫他会不会骗你?” 边上许久没回,“姐,你睡着了?” 等了一会儿,依旧没声,小堂妹掖紧被子,安然入睡。 黑暗中,钟屏迟迟未阖眼。 陆适一路驱车,闯进钟屏小区,在楼下胡乱一停,跑进里面,连按电梯,终于等到电梯门打开,他按下楼层,手扶着轿厢。 一层一层上升,“叮——”他冲出电梯,大力拍门。 拍两下,没人开,陆适喊:“钟屏,开门!” 继续拍,依旧没人。他使劲砸:“钟屏,钟屏!” 砸了十几下,隔壁业主开门说了声,“轻点,都几点了!” 陆适根本听不见,他翻找手机,口袋掏遍,只翻出了烟和打火机,还有几串钥匙。陆适低头拍门,喊:“钟屏,钟屏。” 额头抵住门板,声音放得极轻:“钟屏,帮我开开门,钟屏……” “钟屏,起来,帮我开门。” “帮我开开门,开开门,钟屏……” 天渐亮,钟屏朦胧睁眼,轻手轻脚下床,进卫生间洗漱完,走出卧室。 钟妈妈给保姆列了菜单,听见动静,转头看了眼,说:“你来看看菜单有没有问题。” 钟屏走过去。 “他有什么忌口的,你划掉,待会儿王阿姨去买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