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安慰之言,都化作一声轻轻的嗯,庄颜靠在他怀里熟睡过去。 * 自那夜过后,庄颜果真没再插手这件事,也不许黄不羁去管。庞致好似早忘了这件事,可庄颜晓得他肯定日日记挂在心上,只是不肯说罢了。她也识趣的不去问。 眼看着庞致越发忙碌,庄颜能做的只能让他回到家中能有一隅安心之地,替他把平南侯府内宅打理的井井有条,让他无需为家事劳心。 期间来拜访庄颜的女眷很多,她都一一接待了,学着当家主母的样子,与他们说笑亲近。 吏部迎来双月大选,庄佩的夫君顾长文果然调到了京中来,虽然只是七品小官,但好歹也是京官,日子熬久了,前途比县官大的多,况且他也不是泛泛之辈,擢升势在必行。 庄佩来府上向庄颜报喜的时候,还谢了庄颜,说这事多亏有人提携。 庄颜微微一怔,难道这事跟平南侯府又有什么关系? 庄佩也吃惊地问庄颜:“姐姐您还不知道?” 摇摇头,庄颜道:“倒不曾听侯爷提起过。” 庄佩自嘲道:“也不是说什么要紧事儿,侯爷许是忘了跟你说了。” 庄颜拉着她手道:“你夫君出类拔萃,不过是因为没有个依靠才外放了这么久,如今调来京中还怕没有好日子过?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庄佩一笑,庄颜又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细细说说。” 庄佩灿然笑道:“还是调令下来之后老爷才跟我说的,原是在我与他定亲之前翰林院的人就有意提拔他,从吏部放了风声出来还助了我与他的婚事,到了今年就进京了。” 庄颜握紧了庄佩的手有些出神,原来那个时候庞致就默默地替她把事情办好了,不声不响也不邀功,若不是庄佩今日提起,她还不晓得有这档子事。 庄颜告诉庄佩:“难怪侯爷没告诉我了,那时候我与他不过一面之缘,提拔你夫君一事虽是看在我的面上,若是刻意说给我听,反倒不美了。” 庄佩了然,艳羡道:“侯爷待姐姐真好,只见一面就拿这般真心对你,这样的好儿郎世间难寻第二个。” 庄颜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你可少来,顾长文也是千里挑一的人。他也到了而立之年,没两年你就要做诰命夫人,说不定比你嫡母还要有尊荣,羡慕你的人不知几许,你还拿话来打趣我。” 庄佩握着她的手撒娇道:“瞧姐姐说的,我不过随口说了一句。我家老爷好,难道就不能夸夸侯爷了?” “行了,跟我你也不必来虚的了。你刚入京中,家里的事都打点好了没?” 庄佩拉了拉衣摆,面色镇静道:“都打点好了,前几日家中还未收拾妥当的时候就有几个太太来家中做客,我略结识了一两个,勉强能说的上话。不过到底是京中老人,言语间总有些轻视,我不大喜欢。” “这种人以后你还要见更多,就是我也没少遇着,不也酸我一个郎中的女儿竟然做了侯夫人,笑笑也就罢了,左右见了我还要行礼的人,懒得与她们争论,没得失了身份!” 庄佩道:“正是,友有亲疏,这种人就做场面朋友吧。” 庄颜嘱咐道:“你夫君眼看着一帆风顺,想与他结识与微末将来在官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