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进医院就是没事,别这么着急。” 许朝歌咬了咬下唇,说:“我知道宝鹿伤得不重,可是常平呢?” 崔景行顿了顿:“他的情况复杂一点,等到医院我们再问医生吧。” 许朝歌闭起眼睛一连深呼吸几口,这才缓缓说:“他一定伤得很重。” 崔景行说:“会没事的。” 她目光发直地看去窗外,说:“希望如此。” 可惜事与愿违,车开到一半,就被堵在了高架上。司机无奈,一直疯狂按铃,钢铁大军仍旧盘踞在绵长的道路上,没有丝毫动弹的模样。 许朝歌急得坐立不安,几次抓起手机看时间,着急得一阵喘气。崔景行抓起她的手紧紧握着,擦去他手心湿漉漉的汗。 几番劝慰,都被她挡在焦躁的情绪之外,她在再三询问车子无法挪移的时候,索性将崔景行手一扔,开门走了下去。 崔景行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被她狠狠扔开,他看着她穿过车子后方来到侧边,紧张地跟着一道跑了下去。 “朝歌!”崔景行在后头喊,许朝歌已经置若罔闻地走到最外一条道,向着下行的方向拼命奔跑。 崔景行也顾不得什么法规安全,将车门一关,跟着她方才的足迹追过去。 崔景行从车子的缝隙穿梭前进,最后贴着高架一边迅速往下。越往前跑,车子越是松落,下高架的地方,所有车子都全速撤出。 一辆车高速驶过许朝歌的时候,崔景行抓着她的胳膊,将她狠狠拽回到自己怀里,大声道:“你不想活了!” 许朝歌仰面看着他,脸上亮着无所畏惧的光,眼里清醒而冰冷的,有什么东西泡出来刺得他脊背发凉。 他在那晚月色里见过的神色,此刻又传递到他面前。 许朝歌没有哭,声音却沙哑起来,抓着他衣领说:“如果常平有什么事,我也不想在这世上独活了。” 崔景行又是一震,像被人用锤子猛敲后脑。 他将她整个按进怀里,问:“你胡说什么?” 许朝歌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留给思考方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她几乎是拽着崔景行横跨马路,最后反被他揪在身边,他一路护着带着她走。 两个人找到最近的地铁口,坐过五站路,再招出租进入医院。 崔景行轻拍许朝歌的背,不停安慰她不会有事:“我刚刚联络过医生,常平虽然在抢救,但各项生命体征都开始恢复正常,他不会有什么事的。” 许朝歌仍旧白着一张脸,神情凝重,只顾闷头往前赶。 到了医院大楼,有人一早等着接待他俩,向他们介绍:“孟小姐系了安全带,伤情不算严重,不过因为受到惊吓,现在情绪不够稳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