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私奔呢,被你知道就得捉我回来了。后来我俩去了外地,我实在想你要联系你,又怎么都联系不了了。” 崔景行一度疑惑:“什么叫联系不了?” 孟宝鹿眼睛里湿湿的,说:“景行,你都不知道我跟常平是怎么回来的,路上一直有人追着我们,我们不敢坐实名的火车、飞机,也不敢拿卡取钱,随便跟人通话。” “追你的那些人是谁?” “我不知道,他们都好凶啊,又一次我差点就落他们手里了,是常平拼命把我救回来的,没想到一回来还是被他们找上了。” “你们的车祸是有人故意为之?” “我们刚刚打到的士,那车就跟过来了。我亲眼看到这车跟了一路,绕过一个街区以为甩了它了,没想到它居然从前面驶了回来,还从正面撞了我们。” 宝鹿又哭起来,靠近崔景行怀里道:“车过来的时候,常平只来得及要我系好安全带,他自己都没来得及系!” 崔景行说:“好了,别哭,以后我一定好好谢谢他。” 宝鹿拼命点头:“我要好好照顾他,跟他在一起,就是他有什么事,残废了,我也得不离不弃地跟着他。” “他没事儿的。” “我知道,好人会一生平安的。景行,我这世上除了你,就只有他对我最好了,只要跟他在一起,他不会让我被人欺负的。” 孟宝鹿忽然一怔,抓着他下颔,小心翼翼地说:“景行,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他干的?” 崔景行蹙起眉。 “他是不是怕我把那些事说出去?”她一脸惶恐地看着崔景行,说:“我看到报道了,他惹上官司了,他怕我去作证人,所以他——” “别怕,我会一直在你旁边,谁都不能伤害你。”崔景行压下她乱舞的两只手,说:“你先睡一会儿。” “我——我还是害怕,你要陪着我!” “好,我陪着,我不走。” “那咱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孟宝鹿这才肯重新躺下来,抓着他的手一直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她惊魂未定惊吓,哪怕在梦里也无法消停。 眼珠狂转,呼吸急促,因为噩梦不停出汗。 崔景行拍着她,像哄一个闹觉的小孩儿。 孟宝鹿直到后半夜,方才睡得安稳下来。崔景行一直弓着的腰酸得不行,他将手轻轻抽出来,捶着后背出去走了走。 常平已经动过手术,被送进了病房。崔景行在门前遇见查夜的医生,拦下他询问常平情况。 医生说:“病人的身上多处骨折,尤其是断裂的肋骨插`进肺部,一度让病情很是危重。幸好小伙子挺了过来,我们注意到他之前受过同样的伤,两次都能死里逃生也真是命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