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丞相大人在,一家人不好继续拉家长,都介绍过以后便互相寒暄了几句就到了开祠堂的时候。 赵真由齐国公亲自带着拜见祖宗,可见齐国公对这个孙女的厚爱,自此以后众人便也知道她这个遗腹子在齐国公心中的地位了。 送客之时丞相这样的权臣是要送出一段距离的,赵真跟在齐国公和沈桀身后,旁边是沈明洲。 赵真碰了碰旁边的沈明洲:“你说要和我过几招,择日不如撞日,回府之后我换了衣裳便与我过招如何?” 不远处跟在丞相身后的陈昭闻声看向他们,赵真连瞄都不瞄他一眼,自沈家父子出现,她眼中便再也无他了。 沈明洲没想到这小丫头还真想和他过招,瞧着她那双灵动的眸子,心下一乐,道:“那就随妹妹的意吧。” 赵真冲他挑挑眉头:“我若是赢了,你以后便不许叫我妹妹。”以后她和这侄子相处的时日还久,一口一个妹妹,她可忍不了。 沈明洲闻言一愣,这小丫头还挺有脾气,他比她大自是叫她妹妹,她还不乐意听了。 “好啊,你若是赢了,我以后叫你瑾儿可好。” 瑾儿?这个称呼赵真也不满意,思索一番道:“叫我小名吧,咕咕。”咕咕便是姑姑啊。 沈明洲闻言脚下差点一滑,这小丫头是在哄骗他吗?有人小名叫“姑姑”的吗?算了,反正左右她赢不了,便道:“可以,一会儿便请瑾儿妹妹指教了。” 这时的陈昭把头转了回去,面具下嗤笑一声,他知道赵真是故意逗弄那孩子呢,还好,她还不至于年轻回去了脑子便不清楚了。 向儒登上马车与齐国公告辞,陈昭便也翻身上马,继续扮演着护卫的角色,临行之前他扫了赵真一眼,一直未看过他的赵真此时却在看他,远远地冲他眨了下眼睛,调戏之意十分明显。 陈昭不知为何心下一乱,忙回过头去,夹了马肚离去了。 回到丞相府,向儒屏退了下人:“太上皇可有机会与太上皇后私下会面。” 陈昭取下面具点点头:“她死不认账,从她选择回赵家,我便知道她是不会认下的。” 向儒叹息一声:“其实太上皇也不必再去深究为何会变成这样,于天下人来说返老还童都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太上皇又何必刨根究底呢。” 陈昭摇摇头:“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与她一同成了现今的模样,不知这背后有何缘由,我必须要弄清楚,而她休想置身事外。” 向儒与陈昭情同手足,算是他的知心人了,他与太上皇后之间的事情他略知一二,太上皇后不似一般的女儿家,性子果决处事直截了当,一切由着性情,而太上皇却内敛的很,有怒有怨都会深埋心中,且又是个疑虑颇多的人。他在位之时被歌颂为仁君,可向儒才知道这位君主仁善面目下狠绝残酷的一面。人生两面非他所愿,他幼时受过创伤,留下了心病,整日整夜被梦魔侵扰难以安眠,说来也是怪,自他与太上皇后大婚以后,便睡的安稳了,后来自己睡也能安睡一夜,只是不知什么时候他又开始犯病,唯有在太上皇后身边才能勉强安眠,但日积月累下来仍是他的负担,性情已是大变,他有时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他怕事态严重,这才早早禅位修身养性,方才好转。 太上皇虽不承认,可向儒知道,太上皇后就是他心里一方净土,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如若不然不会只有在她身边之时他才能安心…… “太上皇,我见齐国公今日的做派,怕是有将太上皇后留在赵家的心思……”他说的隐晦,这个留下自是想为太上皇后招婿了。 陈昭闻言倒是没什么情绪,道:“我知道,她亲口同我说了,如今沈桀回京任职,我猜她暂且不会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不过是齐国公的意思罢了,她此时定在思琢着如何借沈桀之手回到军中,那里才是她心之所向。” 向儒闻言点点头,不过多时又有些疑虑道:“今日见到沈将军之子,大有沈将军当年的风范,太上皇后今日所言虽带着几分逗趣,但娘娘对他是有栽培之意吧?” 那是沈桀的儿子,她自是满意,她一直遗憾无人能继承她的衣钵,如今有个趁手的,若是今日试练的好,怕是将来她会亲自磨砺这个孩子,若是从前便随她去了,只是现下的身份……终归是不妥。 陈昭沉声道:“你先暗中观察那边的动向,我自有打算。” 第八章 赵家世代为将,府中便设有校场,供子孙操练。 此时天色已暗,仆人们将校场中架起的火盆依次点燃,偌大的校场渐渐灯火通明起来。 齐国公站在高台之上俯首望下去,一时间有些感慨:“这校场的火盆许久没有点燃过了,我这一脉人丁单薄,膝下只有你们这几个孩子,你们若是和和睦睦,国公府才能长盛不衰。”说罢扫了几个儿孙一眼。 赵焕这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