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年纪轻轻的白鹤眠尚未察觉封二哥沉重又漫长的喜欢,他还以为封栖松是把他抢来以后才动的心,所以说得毫无心理负担:“真羡慕。” 是啊,经历千难万险的爱情最令人神往。 封栖松温柔地注视着白鹤眠说话的唇,时不时在他嘴角轻吻,待他说累了,才把人松开。 “去见见温小姐吧。”封栖松笑,“你早就想去见她了,对吗?” 白鹤眠面色微红,眼神里有被戳穿的羞恼。 他还是在乎的,吃过的醋哪有那么容易忘?就算封二哥解释了,他还是想亲自会会温小姐。 “封二哥,我去了。”白小少爷不敢直视封栖松的眼睛,觉得自己的醋吃得小气,好像在管着封二哥,连和女人说话都不许。 “去吧。”封栖松好笑地注视他溜走,挥手示意千山跟上去。 细雪纷纷,封二爷驻足,在窗边逗留了许久,看着麻雀飞来又飞走,窗台上的米粒不多不少,数起来刚好九颗。 寒风吹散了屋内的暖意。 白鹤眠在时,封栖松怕他冻着,窗户只开一条细细的缝,如今他不在了,倒是没那么多讲究。 寒冷使人冷静。 封栖松背着手,暂时从情爱的缠绵中抽身,又变成了金陵城里,坐着轮椅搅动风云的封二爷。他的视线落在院中的薄雪上,并没有思考白鹤眠吃醋的事,而是在回味小少爷说的那声“羡慕”。 白鹤眠羡慕戏文里守候千年的感情,可他又如何知道,有一个人也等了他很多年? 若是这个人把真相说出来,白鹤眠是否会像他描述的那样,真的感到高兴呢? 第45章 冷血 白鹤眠开心与否还是个未知数,此时的封卧柏却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高兴。 老情人见面,剑拔弩张。 温小姐穿了一身粉色的旗袍,端坐着喝茶,姿态秀秀气气,全然不似封老三,目眦欲裂,盯着她,仿佛盯着一个随时会暴起吃人的猛兽。 “三爷贵人多忘事,不过几年,就把大爷的死忘了。”温小姐低眉顺眼,说出口的话却字字如惊雷,“我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提醒您,若是不想封家剩下的人知道您曾经做过的事儿,该给的钱就得给。” “……破财消灾,您不会不懂吧?” 封老三扯着破锣嗓子,急促地喘了几口气:“钱?我二哥死了,家产给了白鹤眠那个忘恩负义的小少爷,你觉得他会给我钱?” “……再说了,你以前不是想嫁给我二哥的吗,现在居然好意思要他留下的钱?” 温小姐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你让我跟守寡的白少爷去抢一个死人?” 言罢,柳眉倒竖:“我在乎的是钱,管你们封家人娶了谁?若是现在封家的家产在你手里……三爷,我跟你说句实话。” 温小姐倾身对封卧柏温柔地笑:“就算你和当年的封二爷一样,双腿残废还不举,我照样高高兴兴地往你身上凑。” “我……”封老三嘴角抽了抽。 “可你没钱。”温小姐把茶碗往桌上一磕,冷漠地翻看着手腕上的玉镯子——封卧柏猜她又傍上了新的下家,很可能是陈家。 “以前你说没钱,我不在乎。”温小姐暂时放过手镯,转而抚摸面前的屏风,“是因为封二爷还活着。” “……他活着,就饿不死你,因为你们是亲兄弟。”温小姐说到这儿,忽然不自然地顿住,用怪异的眼神望着封老三,“当然了,也有三爷这样当兄弟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