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似乎是碍于周围的眼光,朝他伸出手,将他拉了起来。 祁良秦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严松伟已经下了马。 “良秦,你没事吧?”严松伟问。 祁良秦摇头,脸色通红:“没事。多亏了大哥。” “大哥你也没事吧?” 严柏宗也摇摇头,说:“带小祁去医务室检查一下吧。” 严松伟带着祁良秦往医务室去,旁边的人都围住了严柏宗,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真是的,带着人,还要跳连续障碍,”走远了,严松伟才开口埋怨:“幸好你们俩都没事……他从前不是这样冒失的人。” “不怪大哥,是我想让他带着我感受一下,没想到出了差错,”祁良秦脸色还是红的:“你别埋怨他,不然岂不是尴尬。” “我知道。” 祁良秦觉得自己在渐渐变成绿茶婊。可能平日里老实人做惯了,心里竟然觉得有几分刺激,做坏人就是比做好人爽。 到了医务室,检查了一下,没有大碍。 但是严柏宗受了点轻伤,据说被马蹄子踩到了胳膊,所幸只是轻微被踩到,受的伤并不严重。 但他对祁良秦明显冷淡了很多,连严松伟都看出不对劲来了,可他以为是那场意外的缘故,导致两个人气场有点奇怪。因为受了惊吓,祁良秦便老老实实坐在旁边看别人骑。因为晚上要赶王叔叔家的晚宴,所以中午吃了饭,他们便要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是严松伟开的车,祁良秦坐在副驾驶上,见严柏宗没上车,就问:“不等大哥么?” “他喊了司机了,不坐这辆车。” “大哥是生我气么?” 严松伟笑:“他说有事得往公司拐一趟,所以就让司机老胡送他。我们直接回家。这样也好,我看从马上摔下来之后,你们俩就怪怪的,不知道你们尴尬个什么劲。骑马嘛,多多少少都会出点意外。” 祁良秦朝车窗外看着,看着严柏宗站在那里跟朋友告别,没有半分要往这里看的意思,嘴里说:“等回到家,我跟大哥道个歉。他别往心里去才好。” 严松伟笑了笑,说:“他不是那样的人,你多心了。” 车子渐渐离开了马场,祁良秦闭上了眼睛。他有点如释重负,也有些兴奋,还有点伤感。 如释重负的是这段重头戏总算是结束了,兴奋则是他心中隐秘欲望的彰显,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破了一条线,伤感也是因为自己突破了这条线。他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但是没人能看到自己的未来,就算是在另一个世界里,他每天早晨醒来,呆呆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口透过来的晨光,也不知道自己将来路在何方。 关于未来,祁良秦一直有一个幻象,一个感觉。就像某一日的早晨,他早早地爬起来去赶班车去上班,大概是冬日的早晨,天色还带着朦胧,太阳还在东边没有冒出来,他走在街上,有些凌乱古旧的街道,每个人都行色匆匆,路上的人不多不少,每个人都低着头,缩着脖子抵御着寒冷的北风。 有些晦暗的老城的早晨,是清冷的,但是前面就是冒出早霞的天空,好像下一刻太阳就会跳出来,洒下万道金光,给他温暖。 就是这种感觉。 他是祁梁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如今成了祁良秦,还是这种感觉。 三个多少小时的车程,大概是觉得无聊,严松伟问:“想听歌么?” “嗯。” 严松伟就打开了音乐,可是他选了半天,也没选到一首好听的:“怎么没有动感点的。” 这是严柏宗的车子,不是严松伟的,里头的歌,自然也都是严柏宗喜欢的。 “都是什么歌?” 祁良秦倾身看了一眼,竟然都十分合他的口味:“听这种舒缓的也挺好的啊。”他说着就选了一首。 一阵动人的吟唱声乍然而出,他微微随着音乐晃动着脑袋,而后靠在了座椅上,将车窗摇开了一点,窗口的风涌进来,吹着他的头发乱的不行。严松伟扭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凌乱的头发在窗口透过来的光里闪着彩。 “什么歌,死气沉沉的,”严松伟说。 “适合安静听的歌,我大一的时候特别爱听,qq空间的背景音乐就是设置的这一首。没想到大哥也爱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