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住在他房间里吧,是个双人房。” 严柏宗和祁良秦进去,才发现所谓的双人房,是两个单人床,不是一个双人床。 到了里面,两个人看到床都愣了一下。但似乎也都说不出什么。这个旅舍是哈巴雪山山脚下条件最好的旅舍了,能洗澡,房间也干净。严柏宗说:“这一身脏兮兮的总算能洗个热水澡了。” 严家大哥有洁癖,这一两天真是要憋坏他了。祁良秦说:“你背上有伤,别冲澡了,我给你擦擦吧……你两只手也不方便。” 严柏宗两只手都缠着绷带,但伤势不算严重,吃饭上厕所都能自己来,就是有些不方便而已。要说擦身,自己来也不是不可以,但祁良秦提出来了,似乎也没有能拒绝的理由。因为两只手都受了伤,背上还有伤,的确是有些不方便,最好还是不要沾水。 严柏宗就说:“那麻烦你了。” 祁良秦说出那句话,不是没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原以为严柏宗会推脱一下,没想到严柏宗答应的这么痛快,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有些红,说:“不客气。” 他说着就进了浴室,先去试了试水温。大概是这边有些冷的缘故,那水温也显得有些烫,一打开之后,浴室里便弥漫起薄薄的水雾。严柏宗进来,说:“那我脱衣服了。” “哦。”祁良秦低头往水盆里放水,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情思。原来和严柏宗那样亲近,但是大灾面前,严松伟又生死未卜,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的,心中情思好像也因为这个原因有些羞耻和忌惮,不敢铺铺洒洒地全洋溢出来。如今知道了严松伟安然无恙,再出事的可能性也很低,心中安稳,大概和饱暖思淫欲是一个道理,一门心思就奔着心中小情爱去了。 盆子放满了水之后,他又仔细洗了洗毛巾,这才扭过头来,却见严柏宗已经脱了上衣和裤子,只穿了一个大裤衩,赤着脚走了过来。 还好穿的是宽松的大裤衩,不至于太尴尬。严柏宗大概为了缓和略有些尴尬的气氛,笑着问说:“我不用脱光吧?” 祁良秦脸色通红,抿了抿嘴唇,说:“你……想脱光也行……” 严柏宗就笑不出来了,脸上也微微上了红晕,咳了一声,干笑了两声,在一个小板凳上坐下。 祁良秦就把水盆端过去,在严柏宗身边蹲了下来。严柏宗也不看他,只微微低着头,说:“……我还是穿着吧。” 祁良秦“嗯”了一声,伸手便搭在了严柏宗的上臂上,另一只手拿了湿毛巾,从他的肩膀开始擦起。 手掌搭上去的时候,才知道严柏宗的上臂有多粗壮结实,他只是碰一下,心里就狂跳起来。 这是他爱的男人,果然很男人,这样的手臂,该有多大的力气,可以…… 祁良秦低着头,脸越来越红,心跳越来越快,毛巾擦的用力而仔细。后背就擦的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了伤口。但是有些水还是流到了背部的伤口上,原本涂抹的药水因此晕染开来,伤口因此显得更为狰狞可怖。祁良秦不敢触碰,就对着伤口处的水渍吹了吹。 严柏宗的身躯立即绷紧了,一股似痒还疼的感觉几乎叫他寒毛耸立,又像是一股轻微的电流,瞬间通遍他四肢百骸。他呼吸略微有些加促,说:“你吹什么……” 祁良秦说:“我不小心把水滴在伤口上了,疼么?” “不疼,你只管擦。” 严柏宗不知道祁良秦是不是故意的,但是想到祁良秦从前种种大胆行径,他觉得这是祁良秦能干出来的事。这哪里是给他吹伤口呢,分明就是故意勾引他。 他握紧了拳头,忽然为自己的脆弱感到可笑。不过是这么轻微的撩拨,他竟然觉得有些受不了。 他是怎么了,难道人动了情,欲望便也开始泄闸放水。 祁良秦擦完了左边,就挪到他右边来,后背全部擦完之后,就要替他擦胸膛的部分。 但是严柏宗已经觉得呼吸急促了,他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如果低着头谁都不看,似乎有些怪异,可是他稍微一抬眼,就正对上祁良秦的一双眼睛。 祁良秦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眼角带着骚气,眼睛却很秀气,眉毛柔顺,有一种清新的爱欲感。 他觉得祁良秦的眼睛,会说话,会说一些少儿不宜的话,深情又春潮汹涌。 一个人的眼神可以是清澈的,无欲无求,清新脱俗,也可以是骚动的,像是藏着一个妖精,时刻准备要吃人。但是祁良秦的眼神不是那样的。他的眼神懂得羞耻,却无法克制,充满了矛盾,是闷骚的,不是想吃人,而是想被吃。 他为此着迷,堕入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