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什么!”卢美英怒斥道:“什么孩子不孩子的?” “没瞎说啊。就是孩子。”方庆喜咬着牙吊儿郎当地说:“你可不能不承认。要知道,当时在医院的不只我一个人。肯定还有别人认得出你,只不过之前不知道你的下落,也懒得和你计较罢了。” 卢美英这个时候顾不得什么双面玻璃单面玻璃了。 她拍着桌子怒气冲冲:“你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方庆喜悠悠然地说:“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一下,我能够认出你来,说明我记忆力好。既然如此,我就也能够把那些事情一字不漏地记起来,然后抖出去。” 卢美英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转变着。 方庆喜乐了。 他往前趴到桌子上,朝着卢美英挤了挤眼:“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孩子的事情吧?那就求我啊。好好求我,给我点钱。然后再把我赶紧弄出去,我就肯定帮你保守秘密。” 卢美英恨极了这个要挟她的恶棍。 “无耻之徒。”她说:“我压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而后起身就走。 方庆喜嘿嘿笑着:“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走。你只管走。离开了的话,过两分钟就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事情了!” 眼看着那个女人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方庆喜终于有点慌了。 紧急之下,他顾不得许多了,开口开始扯谎:“我们医院有监控!你那个时候住院进来,没有交清住院费就走了,我们医院特意留下了你的监控资料!” 这句话成功地把卢美英的脚步给勾住了。 卢美英犹豫很久,终于不情不愿地走了回来。 “说吧。”她不耐烦又暴躁地说:“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律师。” 这就是肯出钱帮他打官司了。 方庆喜狠狠地高兴了一把,“我要最好的金牌律师!一定要能够帮我打赢官司的那种!” “打赢官司你就把监控资料还给我?”卢美英追问。 方庆喜眼皮一跳。 十几年前的a市有监控不假。可是他那个是小县城的医院,十几年前怎么可能有监控? 但他为了出去,也为了尽快把赌资还清,只能狠命点头:“那是肯定的。事情成了,我一定把东西给你。” 卢美英这才点点头,转身离开。 隔壁的监听室内。 坐在角落的秦瑟万万没想到自己听了一耳朵这些内容回去。 说实话,她是无意探听别人隐私的。 只不过当时她也没什么地方去的,而聂海的小舅子,也是这里的所长,直接把她带到了他们在的那间屋子。 她没有坐在正对着接待处的那个玻璃前,而是在屋子的角落位置。坐在沙发上,面对着茶几慢悠悠喝茶。 但是,卢美英和方庆喜的那些话,她可是听了个十足十的。 毕竟这些警察们并没有刻意地把监听设备的音量给按小。 这个倒也不是他们玩忽职守。 在他们看来,方庆喜的这个案子,就是有关那个古董花瓶的案子。 所以,方庆喜有什么事儿,肯定和古董花瓶有关系。 而那瓶子是秦瑟老公叶维清的。 因此兜兜转转的,大家都觉得方庆喜找卢美英,可能是和这个有关系。 哪知道他们却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出来。 “八成是私人恩怨了。”所长啧啧两声:“这些富贵人家,总是有点个人隐私的。” 他并没有在意卢美英和方庆喜谈论的这些事情。 他所在乎的是,那两个人唠唠叨叨半天,居然半个字儿都和案件没有关系。 方庆喜的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真不算小了。 只不过没有牵扯到刑事案件,所以并不是特别严重的大案。 所长是聂海的小舅子,而叶维清是聂海的顶头上司。 一来为了聂海,二来因为雅明集团董事长确实很牛气,所以所长特意让秦瑟在监听室里待了一会儿。 却没料到没有半点成效。 所长送秦瑟出门的时候,还再三和她保证,那个古董花瓶造假的案子一定会继续跟进,尽快破案。 然后两人在派出所门口道别。 卢美英已经等在了门口的位置,看秦瑟姗姗来迟,她非常不高兴:“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到哪儿去了,竟然比我还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