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掌柜的话令猛然回神的花宏熙眸光陡然一亮,“那是自然,且不说皇宫中的暗兵,以及留守王府的守卫,甚至在京郊别庄应该也还有暗中埋伏等候着急的兵马,不过那都是王爷的家底,王妃若是想要调用,最好还是得同王爷商议啊。” “也好,那就劳烦阿熙去书房那边看一下王爷可还忙,不忙的话再请他来……” 李瑾芸话犹未尽,反手指着自己的花宏熙瞪着大大的眼珠子,“为何是本少主?”瞥一眼那方垂手恭立的香玲与香巧,顿时脸色一垮的花宏熙满腹委屈的撇嘴咕哝。 “只有你最合适!”凉凉眯他一眼的李瑾芸别有深意的讪笑扬眉。 猛然背过身去捂嘴偷笑的香玲与香巧双肩无法自抑的微微颤抖,而一旁忍俊不禁的薛掌柜忙端起已然放凉的茶水灌了两口瞬间压下强冲而出的喷笑。 而瞧着几人异样的反应,后知后觉了什么的花宏熙唇角狠狠一抽间,唯有极度憋屈的拂袖而去。 他最合适?最合适的跑腿?随从?……替死鬼? 凝视踏着虚浮的步子心不甘情不愿的碎步慢行的花宏熙的背影没入夜色,浑浊深沉的眸光中陡然闪过一抹异色的薛掌柜忙正了正神色。 “东家可是有什么要特别交代老奴的?” “不错,这事当着阿熙的面说有些不妥。”同他微微颔首的李瑾芸顿了一下,转而同香玲与香巧连连摆手,直到两人相携退出且将房门轻轻合上,眸光微闪间不觉美眸陡然一眯的李瑾芸正色道,“大将军府上你可有安排人手?” “有,而且还是王爷特意要老奴安排的,不知东家是想知道什么?” “欧阳豪的真实情况究竟怎样?”眸子陡然锐利了几分的李瑾芸柳眉紧蹙。 “据探子的观察,欧阳豪应该没有装疯卖傻,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能趁人不备偷溜进茅房大吃特吃的说。” “他在茅房吃什么?”猛然膛大了眸子的李瑾芸深吸一口气。 “咳,卤鸡。”说着却是忽而一顿了薛掌柜忙将冲入喉咙的笑意压了回去。 “……”眼底一片茫然的李瑾芸唇角微僵,为何是卤鸡? 而将她神色流转间的狐疑之色看在眼中的薛掌柜,正了正神色方才接着道,“据说婉婉夫人做的卤鸡味道极佳,令人垂涎欲滴,此前欧阳豪行事霸道唯我独尊但神志尚还有所克制。 但此间没了自我约束的欧阳豪每每碰上婉婉夫人做卤鸡,他都会独吞整只鸡,害得婉婉不止忙活半天却没得一口肉吃,更是担心会吃坏了没有节制的欧阳豪。 结果那日她一个不查,原本收好的卤鸡不巧被寻找味儿找到的欧阳豪给撸走,甚至趁人不备藏茅房大吃特吃,却是害得婉婉夫人忙府上下搜了遍,当最终搜到那个极为偏僻的茅房时,抱着仅剩的一支鸡腿就着屎尿味啃得正香的欧阳豪险些没把婉婉夫人给气哭了……” 若有所思的蹙紧了眉头的李瑾芸美眸微眯,“虽然如此,但也绝不掉以轻心。” “是,王爷也有交代,要几方人手各自观察,只有什么不对,或可以当机立断。”将她神色流转间的那抹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薛掌柜轻轻点头。 “当机立断?”眸光微闪间唇角陡然闪过一抹古怪之色的李瑾芸不禁略发迟疑的道,“难不成阿苍是要杀了他?” “不,东家您过滤了,王爷有特别的交代,欧阳豪身份特殊,不能不估计花少主的感受,所以特意交代如果事出突然,埋伏在他身边的各路人马都可以暗箭伤人。”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薛掌柜瞥一眼神色肃然凝重的李瑾芸,而后方才接着补充道,“而且是特制的毒箭。” “一切小心行事!”同他郑重点头的李瑾芸脸色微沉,“你下退下吧,如果可以就先在庄园安歇,明日王爷该是有大动作,或许你也需要一起出谋划策。” “呃?”先是愕然一怔,但见她轻轻抚一把满是疲惫的额头,浑浊深沉的眸子中满是担忧之色的薛掌柜忙拱手行礼,“那老奴就先退下了,东家您也请早些安歇。” “好,你去吧!”扶额头痛的李瑾芸头也不抬的同她连连摆手。 而匆忙退却间总觉不妥的薛掌柜提着灯笼独自漫步小径间时,浑浊深沉的眸子却是陡然一暗,忙提着灯笼大步狂奔。 与此同时正在坚守解除蛊毒最为关键的一刻的南宫玺越忽而眼睛狂跳,心绪难宁间不禁左顾右盼,终究是抵不过心头的不安匆忙向堂屋走去。 而当来自三个方向的五人在距离堂屋不足十米远间撞在了一起时,相视一怔间不禁异口同声。 “东家好像不对劲。” “老夫心头总觉不安。” “阿芸说有事找本妃相谈。” 话音刚落,嗖嗖嗖三个身影便一闪即逝,直叫唇角陡然一僵的花宏熙对着膛目结舌的薛掌柜对眼。 “我想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