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就是孤本之类的珍品。 长安将书往怀里一塞,将椅子放回原处,出了甘露殿,清了清嗓子,对被她赶到殿外的宫女道:“好了,你们进去吧。” 打发了宫女,长安抱着爱鱼四处转悠了一圈,回来时慕容泓已经带着褚翔和长禄去含章宫了。 刘汾和嘉行站在海棠树下不知聊着什么,见长安过来,嘉行就进甘露殿去了。 长安上前向刘汾行礼:“刘公公,在这儿晒太阳呢?” “杂家可没你这个福分,该当差的时候溜得不见人影,陛下也不见怪罪。”刘汾睨着她道。 长安讪笑:“奴才这不是遛爱鱼去了么。既然刘公公有事,那杂家就不在这儿讨嫌了。”说着,抱着爱鱼要走。 “前两天,你去四合库了?”刘汾忽然问。 长安背对着刘汾长眸一眯。就知道长寿被贬,这老家伙也按捺不住了。虽说宫女里头应当有不少他们那边的人,但宫女毕竟是宫女,能时常伴驾的还是只有他们这些御前小太监,更别说还有每晚甘露殿内殿的值夜差事,更是宫女们沾不得的。 她回转身,笑得巴结,道:“奴才无意中得知您与四合库的冯姑姑关系要好,就借了您的名头,去四合库请那边的姐姐们帮忙从宫外捎点东西。怕您不高兴,就没敢跟您提。” “仅仅是借了我的名头?”刘汾问。 长安笑容无赖起来,道:“顺便叫了冯姑姑一声干娘。奴才想即便认不成干爹,认个干娘也是好的。反正只要冯姑姑认了我这个干儿子,您不是干爹也是干爹……” 刘汾抡起拂尘作势要抽她。 长安忙将爱鱼一扔,抱着头躲到树后,探出半张脸来委屈道:“刘公公,奴才无父无母,不过想认个干爹罩着自己而已,缘何您这般不愿?莫非奴才哪里得罪了您不成?” 刘汾冷笑,道:“说句实话,在这宫里头收个干儿子确实不算什么新鲜事,但杂家觉着你动机不纯。陛下如此宠信于你,你靠他罩着便能横行宫里了,何须再来向杂家这等底下人讨好卖乖?” 长安闻言,便从树后走了出来,凑上前道:“刘公公久在宫里当差,难道还不懂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如今陛下尚年少,贪玩好乐,见奴才这小太监说话有趣能逗乐子,便宠我一宠。谁知道过几年陛下长大了,又是怎样一番光景?以色侍人尚且还会色衰爱弛,如奴才这等只会耍嘴皮子的,难道还敢指望受宠一辈子?更别说过两年陛下封后纳妃,后宫凭空多了那么些个可以骑在奴才头上的娘娘,万一有哪个得宠的就是看奴才不顺眼,成天对着陛下吹枕头风,奴才这点儿宠信,又能禁得住吹几次呢?” 刘汾不动声色,只看着他道:“你倒是个深谋远虑的。” 长安腆着脸道:“奴才别无所长,也就这脑子还算清楚。刘公公,其实您仔细想想,若是您收奴才当您的干儿子,对咱们两人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之事啊。于奴才而言,您是中常侍,又是太后派来伺候陛下的,长乐宫众内侍中,您地位最高,说话最有分量。若奴才能得到您的关照,日后即便在御前失了宠,总也不至于落到在长乐宫混不下去的地步。于您而言,多了我这样一个头脑清楚会侍奉您会给您办差的干儿子,又有什么损失呢?若是您怀疑奴才居心不良,奴才与您同在甘露殿当差,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试奴才的用心,还不是易如反掌?” 刘汾道:“看这张嘴,巴巴的果然伶牙俐齿口才了得。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若杂家拒绝,倒显得是杂家不通情理愚不可及了。” 长安听他这话是答应的意思,刚想拜谢,刘汾忽道:“那杂家现在就来试试你的真心有几分。你去四合库买东西的那两锭银子,哪来的?” 长安犹豫了一下,小声道:“陛下赏的。” 刘汾眸光犀利起来,骂道:“死蠢的奴才!撒诈捣虚张口就来!为显皇恩浩荡,陛下赏人的银子,那银锞子底下都是刻了字的,你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