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容不信,道:“你胡说,哪有人上赶着挨打的?” 长安走近她,忽然发现自己这几个月似乎长高不少。几个月前还比嘉容矮上一截,如今已经可以平视她了。 发现这一事实后,她心情大好,于是更不正经,问嘉容:“你说是打一下痛还是咬一口痛?” 嘉容不知她为何这样问,暗暗比较一番,不确定道:“大约……是咬一口痛吧?” 长安凑过脸去,附在她耳旁轻声道:“那你再好好回忆回忆,你和赢烨在一起时,承欢至激烈之处有没有咬过他?而他又喜不喜欢你咬他呢?” 嘉容双颊爆红,转身逃一般匆匆而走,口中道:“我不与你说了。” 长安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道:“哎,你可别绣个核桃在上面啊。” 嘉容头也不回,只道:“知道了。” 打发了嘉容,长安这才慢悠悠地踱到甘露殿前,见长福迎面走来,便问:“可有看见刘公公?” 长福道:“刚才看到他送钟公子出去了。” “什么?钟公子来过了?”长安撒腿就往宫外跑,在紫宸门差点与返回的刘汾撞个正着。 “死奴才,赶着去投胎呢!”刘汾被她惊了一跳,甩着拂尘骂。 “对不住干爹,奴才待会儿来向您赔罪。”长安脚下生风,话说完人已跑出去几丈远。 追出去足有二里地,长安才看到前面钟羡那青竹般秀逸孤傲的身影在道上稳步而行。 “文和!”她大叫一声。 钟羡停步回身。 长安一路跑到他跟前,气喘如牛。 钟羡看她如此,问:“莫非陛下尚有余事要交代在下?” 长安摇摇头。 钟羡略不解,道:“那公公这是……” 长安一边努力平复气息一边粲然一笑,道:“来送你啊。” 钟羡:“……” 长安收回目光,看着前方道:“走吧。” 钟羡无奈,只得与她一起向宫外走去。 “昨夜陛下发热,我在榻前照顾了一夜,故而今天白天就没在甘露殿当差,没想到文和你来了。以后你天天都会来么?”长安边走边问。 “不会。陛下龙体欠佳,需要静养,以后除非陛下召见,否则,我应是不会擅自求见的。”钟羡道。 “哦。”长安低了头,踢着路上的一粒小石子。 钟羡看她两眼,歉然道:“抱歉,原来答应继续教你招式的,眼下看来,只能等一个月后开学了再说了。” “但是国子学应该也不会常设在明义殿吧。”长安抬起头问。 钟羡点头,道:“待芜菁书院修缮完毕,应当就会搬出去了。” 长安闷闷不乐。 钟羡见状,也无话可说,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到离丽正门不远的右承天门处,钟羡停下来,道:“多谢安公公相送,再出去就是丽正门了,公公请回吧。” 长安抬头,恋恋不舍地看他。 钟羡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踌躇片刻,从袖中摸出一个纸包来递给长安。 “这是什么?”长安问。 “府中下人买的,我也不知是什么,你随便尝尝吧。”钟羡道。 眼看钟羡已经被她训练出即便她不要,他也会主动给她带零食的惯性。长安心中暗喜,面上却泫然欲泣起来。 钟羡见她如此,愈发无措,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