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还够我卖个两三个月吧。” 说罢他又问陈若霖:“你九哥那边怎么说?在这太监回京之前,私盐生意就彻底不做了?” 陈若霖右手长指在自己腿上微微弹动,道:“现在这事老九说了不算了。” “哦?那谁说了算?总不会是福王爷亲自插手了吧?”周景深好奇。 陈若霖嗤笑:“我爹都多大年纪了,怎会管这些芝麻谷子的事?是老三回来了。要说这亲兄弟就是不一样,尽管失踪了二十几年,期间也一直不和家里联系,这一回来,照样把老九管得服服帖帖,叫往东不敢往西。” “切,我若有个兄长二十几年不见面不联系,那就对不住了,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依我看,你九哥还愿意被他管,泰半是你三哥这些年只是不与你们联系,与他这个亲弟弟还是有联系的吧。”周景深道。 陈若霖笑道:“周兄说得是。” 这时门外一名侍卫求见,似是有事要向周景深禀报。 陈若霖趁势搂着长安起身,对周景深道:“周兄既然有事要忙,小弟就先告辞了。” 周景深一边传侍卫进来一边留人道:“老弟何必急着离开?咱们也好久没见了,晚上一起喝一杯吧!” 陈若霖道:“小弟公务在身,还是改日再来陪周兄喝酒。”他带着长安来到门边,一撩帘子,发现外头站着两排佩刀侍卫,将楼道都堵住了。 “周兄这是何意?”陈若霖回身。 这时周景深已经听完了侍卫的密报,笑道:“没什么意思,舍不得老弟刚来就走而已。这说起来,我也是久不见老弟施展以鞭作画的绝技了,不知老弟是否介意再次表演一番,让我一饱眼福?” 陈若霖脸色冷了下来,道:“周兄,有道是买卖不成仁义在,更何况现在终止合作乃是情势所逼,你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呢?” 周景深似笑非笑道:“诶?老弟误会我了,这怎么能叫咄咄逼人呢?不过是叙旧情罢了。我听闻巡盐使长安脸上有一条疤,恰老弟你今日所带之内宠脸上也有一条疤,怕不是想投其所好?这般玲珑心思,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变了味儿呢?” 长安闻言,心知这周景深果不像他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没有心机,怕是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心中就生了怀疑,后借屏退众女的机会让人去查她的来历,如今已然得知她和陈若霖是在码头相遇,而非是一道同来的了。 陈若霖大约是不想暴露她的身份,所以将自己随行的侍卫都留在了码头那边,她也把袁氏兄弟留在了那里。如今这外头都是周景深的人,他方才已将私盐之事吐了干净,万一被他知晓她并非是巡盐使身边的什么人,而是长安本人,情急之下来个狗急跳墙,那情况可就大大不妙了。 “原来周兄果真是单纯想叙旧情,那行吧。”陈若霖恢复了他惯常的轻松模样,似是妥协了。 周景深见状,吩咐立在旁边的侍卫:“叫人拿鞭子来。” 那侍卫不离他左右,只高声对门外喊道:“拿鞭子来!” 不多时,外头送进来一圈长鞭。 陈若霖拿了鞭子在手,问周景深:“皮呢?” 周景深笑得别有深意,道:“那些个粉头早跑得没影儿了,少不得要借用一下你这位内宠的皮。三日老弟一向大方,该是不会介意的吧?” “世子若真在乎我介不介意,便不会有此一提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呢?”陈若霖言罢,推长安道“过去站好。” 长安心知周景深是要用这个方法来试她身份,遂瞥了眼陈若霖手里的长鞭,可怜兮兮道:“我怕疼。” 陈若霖哄她道:“若有选择,爷也不忍心打你。放心,要不了命,你也别记爷的仇,是周世子想看你挨打,你若不忿,回去扎个小人咒他就是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