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有事,陈喜庆一整天都在状况之外,就连陈茵她娘跟他说孩子的亲事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快傍晚了家家户户都闭门了,陈喜庆才要外出。 陈茵也觉得奇怪,不过她不认为陈喜庆会有什么问题,疑惑了一下便不再想这个事情。 陈喜庆这一出去直到天黑才归家,回了家也不吃饭,直接去见了自家老娘,两人在房间里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陈喜庆才出来吃饭。 陈茵她娘忍不住抱怨道:“整天奇奇怪怪的,你们在密谋什么不让我知道!” “能密谋什么?还不是商量茵子的亲事!你有这闲工夫打听这么多,不如去把茵子的嫁妆准备好,我可是听娘说了,这颜家打算给四两银子当聘礼,还有一对银镯子,一根银簪,一把银锁,人家这次给的聘礼可算是这十里八乡头一份了。到时候人家给我们长脸了,我们也不能太寒酸,让人笑话了去!” 陈喜庆不耐烦地喊了自己媳妇一句,拿颜家聘礼这事转移话题,本来他是不打算这么早让家人知道的。 果然,陈茵她娘一听这聘礼,整个眼睛都亮了,兴奋地追问道:“当家的,这颜家真的要给这么重的聘礼?这颜家不是渔民没钱吗?怎么能置办这些?” “你问我我问谁去?估计是这一两年挣下来的,正然年纪也不小了,颜家为了给他找门好亲事才把聘礼备得这么重,有什么好奇怪的。”陈喜庆说完便不再理会自己的媳妇,一门心思想着明天的计划。 陈茵她娘接受了陈喜庆的这个说法,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谁说晚开的花不香,到时候这聘礼一传出去,只怕村子里的女人都要羡慕死他们家了。 第二天一早,陈喜庆低调地出了家门,跟小赵氏的爹赵东水约好在河边见面。 两人碰面没多久,颜正茂便划着渔船过来了,三人热络地招呼一声,陈喜庆领着赵东水上船。 “东水,我们家小女儿的亲事昨天定下来,就是这颜家的二儿子,这是我那未来女婿的亲大哥,我们去府城正好可以搭个顺风船。”陈喜庆并没有约赵东水到颜家的渔船上喝酒,而是邀请他一起去府城转转,让赵东水带他去看酒,陈茵成亲的时候置办席面用。 是以赵东水一点儿也没怀疑陈喜庆的话,又听是去看酒的,立马高兴的应下了。 渔船驶离岸边,湖上风大,颜正茂看两人瑟缩坐在甲板上,便邀请道:“我这里还有一些酒,主要是用来暖身子,你们要是觉得冷就拿起来喝,能御寒。” 颜正茂说完,热情地搬出两坛烧刀子,这烧刀子不算好酒,一般也就普通老百姓会喝,但胜在烈,一口下去从喉咙烧到心窝子里,一下子就发汗了。 赵东水是个酒鬼,看到这高浓度的白酒跟饿狼看到猎物似的,什么都不想了,自来熟地招呼陈喜庆一起饮酒。 陈喜庆喝了一口脸立马红了,任赵东水怎么说都不再碰一口,赵东水一边劝着一边喝着,很快半坛子酒就没了,此时他已经微醺,话也多了起来。 一个劲儿地夸奖颜正茂的酒够劲,他喜欢,还建议陈喜庆置办酒席就用这烧刀子,弄得陈喜庆眉头直皱。 颜正茂则是笑呵呵地说道:“叔要是喜欢就多喝点,就当是我请你的。” 赵东水听了更加高兴,几口就把剩下的半坛子酒给灭了,然后直接躺在甲板上开始胡言乱语。 陈喜庆试探着问了他两句,他总是答非所问,显然已经迷糊了。 颜正茂看情况差不多了,当即跑过来,故意刺激赵东水,大声喊道:“哎!叔你怎么这么弱?这才一坛子酒就倒下了,这么不能喝!” “谁……谁说我不能喝的?谁……出来……”赵东水挣扎着要起来,渔船被他摇得东西摇晃,他又跌了回去。 颜正茂趁机说道:“瞧你这个怂样,连在船上都站不稳,你还能干什么?看你这样的就是没干过什么大胆的事,跟个怂包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