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痛意,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一起老老实实地跪着。只是还未完全转正身子,就听见了皇上的骂声。 “你们这群狗奴才是怎么做事的!没长脑子么!小皇子不懂事,你们也就由着他胡来么!” 跪在地上的奴才们才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不由着他胡来,难道他们还敢拦着这位小祖宗不成么。 听了这话,小皇子不太高兴了,板着一张小脸,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父皇,儿臣是在学骑马,并没有胡来。” 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但比起他那成天只知道征逐酒色的父皇,这位小皇子勤奋好学,无日不以诗书相砥砺,就连先帝在世时也很是疼爱这个宝贝皇孙,直夸他有自己当年的风范。尽管孩童的劣性仍在,但大体上来说,的确是可塑之才。 其实皇帝也疼小皇子,不过要是就这么不了了之的话,怀中的女人又得给他置气了,于是只好加重了语气,“既然没有胡来,那为何还吓着了惠母妃?还不快道歉!” “父皇,分明是因为惠母妃先吓着了莫将,莫将才会像发了疯似的乱跑,您为什么要怪在儿臣的头上?” 他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气势一点也不落下风。皇帝见他如此顶撞自己,脸上挂不住,正欲发火,一直站在旁边的一人不急不缓地开了口。 “皇上,娘娘受了惊,不宜再受什么刺激,还是先回永和宫为好。” 既然有人打圆场,于是皇帝也就顺着台阶下,故作生气地拂袖离去,只留下一行人和一匹马。 原本还焦躁不安的马儿在萧丞的安抚下变得乖顺听话,他把缰绳交由他人,自己踱步走到了小皇子的跟前。 他一句话还没说,可小皇子的腰杆已经渐渐弯了下去,不见之前的理直气壮,而是小声地替自己开脱道:“大伴,这回我真的没做错什么,你可不能再罚我了。” 正文 第25章 陈年事 皇帝器用萧丞,加之皇后也信任他,所以命他伴在小皇子左右,教授四书章句和古今政典。 虽然有时候这位老师严厉到不近人情的地步,不过小皇子对他还是依赖至极,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像个七岁的孩童,对他大概就是个又爱又怕的感觉。 见他迟迟不说话,即便小皇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也被弄得心底越发没有谱。明明是那个女人有意要害他摔下马,怎么像是他做错了事似的,于是不满地嘟囔道:“我还差点摔着呢……”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简直和某人的行径如出一辙。 萧丞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这个只及自己腰高的小娃娃,对于他积极的认错态度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只说了一句“殿下言重了”便牵着他的手往前走,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薛公公还想跪着不走么?” “这……这就来。”锦一最后再揉了一把腰,而后站起来快步朝他们走去。 既然小皇子罚不得,那总得有人尝尝教训,宫女太监们心里也清楚这一点,于是此刻还苦巴巴地跪在雪地上,就算人都走光了,只要萧丞没让他们起来,他们也不能擅自起身,也不知道这一跪要跪多久。 所以奴才永远是最吃力不讨好的角色,因为主子惹出的事端都得由他们受着,还不能吭声叫苦。 可是凡事总有例外。看着只有锦一一人能够免于受罚,他们又是羡慕又是恨,不知他是怎么攀上东厂厂公这根高枝的。 锦一哪里管得着别人在背后说什么,顶着他们包含了千种情绪的目光,来到了萧丞和小皇子的身边。 大概是在此之前他刚好问到小皇子是否伤着了,所以她一靠近就被小皇子指着鼻子,颇为嫌弃地说道:“喏,就是他。浑身都是骨头,硌死我了。” “……”锦一万万没想到自己拼死拼活接住他,还会被倒打一耙。 萧丞斜觑了她一眼,见她悄悄瘪了瘪嘴,看上去很委屈的样子,眉峰微抬,竟认同道:“确实硌人。”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