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夫人也笑了,“这话倒是不错。天下夫妻各有各的恩爱法,咱们这些外人只能窥见一斑……且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紧要的!” 晖如公主对京中女眷不熟悉,对闺中秘闻也不感兴趣,故而听着两人说话渐渐走了神儿,正百无聊赖之际,忽见花团锦簇之间,一双玉色蝴蝶扇翅而来,正迎这春风上下翩跹。 晖如公主当即从侍女手中取了一把团扇,追着那两只蝴蝶穿花度柳,竟是渐渐出了花林,朝畅观楼的方向去了。 顾熙言和定国公夫人窃窃私语地说了许久闺中秘闻,一转眼才发现晖如公主不知道去哪儿了,问了不远处当值的宫婢们,才知道晖如公主往畅观楼那边儿走了,主仆几人忙急匆匆地跟了过去。 …… 百芳苑中,落座着覆黄绿琉璃瓦的三层戏楼,名曰“畅观楼”。 此刻,畅观楼一楼的戏台上,正上演着“花神庆寿”的戏目。 顾熙言一行人刚进了畅观楼,那厢,顾昭文的妻子杜氏便差了丫鬟来,请顾熙言过去身边儿落座。 定国公夫人知道这杜氏乃是顾熙言的兄嫂,想着两人有家长里短的贴心话要说,便叫顾熙言放心去了,自己去寻了晖如公主另坐在一桌 历年花朝节,各家府上前来参祭拜花神的女眷,一般都是最年轻的媳妇主母。以往每年花朝节,顾府来参拜的人选都是顾母顾林氏,今年正赶上顾昭文娶了嫡妻,故而这前来参拜的事宜便交到了杜氏身上。 方才在百花宴上,侯府和顾府的宴桌并不紧挨着,故而顾熙言和杜氏只远远笑了笑算作致意,并没有好好说上几句话。 …… “真是天大的喜事!” 顾熙言笑道,“哥哥打小读书便十分勤奋,自打入了翰林院供奉,每日编纂文献、处理公文忙的没头没尾,如今一朝提拔、能得圣人赏识,真真是可喜可贺!” 杜氏也是面带喜色,“谁说不是呢!我虽不求夫君能青云直上,但也知道夫君心中是有治世愿景的。如今夫君一朝被提成了京官儿,能为一方百姓谋福祉,也算是顺遂心愿!” 那翰林院本是养才储望之所,除了翰林院掌院学士,其下设翰林学士六人,再往下,便不设官衔品级,入翰林院之臣,一并负责修书撰史,起草诏书,论撰文史、科考诸事……地位清贵但无实权,乃是阁老重臣、地方大员必经的历练之地。 如今,顾昭文一朝被提拔,派到盛京辖区地方上去历练,才算是官途的正式开始。 不知不觉,姑嫂二人拉着手说了半天话,那台上的“花神庆寿”已经演罢,又换了一出“五女拜寿”的新戏来。 顾熙言说了几句话,觉得有些口渴,端起那玫瑰杏仁茶喝了两口,便瞟见杜氏面色微红,似是有难言之语。 顾熙言见状,当即直喇喇地追问,“嫂嫂可是还有什么事要说?” 杜氏只好抿抿唇,呐呐道,“这消息原是该由婆母和夫君告诉小姑的。” 顾熙言一头雾水,不知究竟是什么事儿这么神秘。 那杜氏身后的婢女笑道,“少夫人若是羞赧,不若便由多嘴的奴才来说。” “——原是前日大夫诊脉,诊出少夫人怀了身孕了。” 顾熙言心中大喜,手上的茶盏差点都端不稳了,“这真真是天大的好事!” “我竟是这么快就要做姑姑了!不知嫂嫂生个外甥还是外甥女儿!” 顾熙言喜不自胜,又道:“无论男孩儿女孩儿都好,都是咱们顾家的宝贝珠子!” 杜氏脸红似霞,“大夫说,这腹中胎儿不过才二十天,如今喜脉尚不明显,那日硬是叫了三位大夫分别诊了脉,才确认是喜脉无误了。” 顾昭文和杜氏月初才成婚,如今便诊出怀胎二十多天,细细数来,正是新婚之夜那天怀上的! 顾熙言笑道,“嫂嫂是个好福气的,如今刚进门儿不过一个月,便把这周身的福气带到了顾家!真真是咱们顾家的大福星!” 杜氏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接二连三的喜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