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了笑声,姜毓仁走到沙发边坐下来。 “我听你聂阿姨说你前天去看她了?”常书记问。 “嗯,时间太紧,也没待很久。”姜毓仁解释道。 “没见聂瑾吗?” “没有。”他倒是一五一十地说了。 他知道,既然常书记问起来,那必定是已经知道了详情的,没必要撒谎。 常书记在那头叹了一声,说:“你和聂瑾现在两地分居,我是不是不该担心你们啊,毓仁?” 常书记难得以姜毓仁的本名称呼他,多是叫他“小江”的。这样的称呼,说明了什么,姜毓仁怎么会不懂? 可是,即便他在省城,他和聂瑾也是不冷不热,何况现在分开两地?究竟会怎样,他怎么说得清楚。只是,他和聂瑾恋爱都是常书记介绍的,而常书记对聂瑾的关心,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长辈对晚辈,这其中的奥秘,即便不说,姜毓仁也能猜得出几分。 “让您费心了,常书记。”姜毓仁说。 “只要你们年轻人都好好的,我们这些老人才安心1常书记叹道。 姜毓仁忙说“是”。 任何事,点到即止。这是领导的艺术,姜毓仁心领神会。 接着,常书记又和他说些工作方面的事情,他是常书记的嫡系,领导自然是关注的。 直到最后,领导又用家常话结束了此次的交谈。 “前些天给你父亲打电话,他说去了北戴河,是身体又不好了吗还是什么?怎么你一直都没跟我说?”领导问。 虽是责备,却也是亲近的。 “谢谢您的关心,我爸他好多了,这次是和我妈妈过去看我爷爷的,爷爷今年一直在那边。”姜毓仁道。 “哦,这样啊,我就放心了。老首长还好吗?”常书记又问起江爷爷。 “还好还好!”姜毓仁忙说。 “好,那就这样吧!替我向你家人问个好1常书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姜毓仁深呼吸一下,将手机握在手里,不禁苦笑了。 曾经那个唯我独尊的姜毓仁,从何时起竟也变得这样奴颜婢膝? 他起身,重又走到窗边,放眼远处,湖光山色。低头一看,楼下的亭子里坐着两个人,一个身穿紫色裙子的,应该是张志昭的新婚妻子,另一个,竟是那个丫头。 从这里看过去,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可是从她的动作看来,应该是很开心的样子。 顿时,姜毓仁感觉自己老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