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无语:“你还真是连吃带兜啊。” 沈琼楼又把飞行棋拿出来给她瞧,再把今天院子里丫鬟们的事儿告诉她,边赞道:“元芳倒真是个见事明白的。” 沈老夫人淡淡道:“她要是连几分规制下人的本事都没有,也不能成一等丫鬟了。”又皱眉道:“你屋里也确实太没规矩了些,是该好好管管了。” 陈氏心疼闺女,忙道:“楼儿这些日子都在外头忙活,只怕也没功夫管制下人。” 沈老夫人摇摇头,一指桌上的飞行棋,沉声道:“那纸牌倒也罢了,反正京里已经传开。这棋子只怕还是院里人传出去的,她们今日敢把你做出的小玩意拿出去售卖,明日就敢把你的要事抖露出去,到时候出了大岔子,看你怎么收场!” 沈琼楼本来没觉得事情有多严重,被老太太一说才皱起眉思索起来,很快又愁眉苦脸地道:“但是院里这么多人...可怎么查是谁流传出去的?” 沈老夫人有心让她自己学学怎么规制下人,心里有法子了也不说,只是道:“你自己的院子你都查不了,还指望别人帮你?以后嫁出去了,夫家要是没一个靠得住的,到时候你可怎么办?” 她才十四好吗!她在心里吐槽几句,忽然想到钓鱼执.法,迟疑着道:“要不我再做出个新玩意,让元芳她们留意着,院子里的丫鬟要买卖东西,必然得通过外头人,等她有新动静了再抓个正着?” 沈老夫人难得赞了她一句:“还算你有几分头脑。” 沈琼楼正想嘚瑟几句,这时候明姐儿和福姐儿举着糖葫芦串蹬蹬蹬跑过来,扑在她腿上撒娇:“三姑姑,糖葫芦太大了我吃不动,你帮我弄碎了好不好?” 沈琼楼想到有的大人会把饭菜嚼碎了喂自家孩子,顿时囧了,她要这么干,明姐儿长大了会恨她一辈子的吧? 福姐儿比较软萌,举着糖葫芦用小奶音说话:“三姑姑,你吃,这个好吃。” 沈琼楼感动了,正要接过来,就见糖葫芦上的糖浆都被咬掉了,剩下的只有山楂和...口水。 沈琼楼:“...” 陈氏抱过明姐儿来亲了亲:“这孩子生得好,以后肯定是个有福气的,也顶乖巧了,比当年念文和岑风乖巧多了,不过比楼儿还是差了些。” 恩,仔细看看还是自家闺女更乖巧可爱。 沈老夫人和沈琼楼:“...” 沈琼楼回去之后加班做了套大富翁出来,又招来元芳仔细吩咐了,这才放心去睡觉。 第二天长史的官服就送了过来,衣裳倒还合身,就是穿在身上未免有些古板,官员帽就差的太多了,比她脑袋足足大了两圈,戴上去连眼睛鼻子都一并挡住了。 不过马上就要上任,也来不及改了,元芳就给她拿押发别住,让它勉强不掉下来。 她一进王府陈河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她过来忙迎上前几步笑道:“沈长史,有件事儿得告诉您,西边跨院昨天正在整修,劳烦您跟我移步天宝斋了。“ 沈琼楼疑道:“好端端地整修什么?” 陈河这点变通能力还是有的,笑着答道:“因为过几日要扩府,所以打算把西边院子和外头打通了,更大也更敞亮。” 沈琼楼对这些事儿不太了解,闻言也就不再多问,跟着他进了天宝斋,陈河介绍道:“那边坐着的就是宋长史,是您的同僚。” 沈琼楼顺着他手比划的方向看过去,疑惑道:“哪儿呢?” 这时候就见桌案上的书本公文动了动,一颗脑袋慢悠悠地抬起来,声音飘飘悠悠地道:“这儿...”声音飘忽不定,跟才死没多久的魂儿一样。 声音正好跟陈河指的地方相反,沈琼楼后脖子一凉,转过头去行了个平礼:“宋长史。” 陈河讪讪地收回手:“方才没瞧见宋长史,勿怪勿怪。”他帮两人介绍:“这位是沈琼楼沈长史,那位便是宋鱼宋长史,已经在豫王府任职八年了。” 宋长史幽幽地道:“我叫宋喜。” 陈河:“...记错了,太对不住您了。” 沈琼楼:“...”这是得多没存在感啊八年都不知道人家名字叫啥。 宋喜年约二十七八岁,相貌不丑不美,身高不高不低,身材不胖不瘦,帽檐还挡了小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