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眉撇嘴看她:“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栽下来还得我给你寻医问药?” 沈琼楼叹了口气:“年纪大了,腰腿不好。” 殷卓雍给她逗笑,唤了下人来摘下三大筐桂花,又命人洗净,摊开晒一上午,下午的时候让她亲手掺了白糖进去。 他又不知道从哪里寻出来个水玉做的晶莹剔透的大罐子,把上好的米酒和桂花倒进去,再加了些甘甜的桂圆和醇厚的红枣,命人放在阴凉干爽的地窖里,等酿好了取出来必然是顶级佳酿。 沈琼楼忙死忙活地时候他就在一边指点江山,袖手看着,斜靠在桂花树下轻摇檀香扇,她看得眼红,忍无可忍地道:“王爷,这些活儿下人都能做吧,为什么非要臣来做?” 殷卓雍没答话,微微笑道:“等酿好了跟我喝一杯。” 喝自己亲手酿的交杯酒似乎也不错。 沈琼楼显然没理解他话中深意,掂量一下自己的酒量,摇头忍痛拒了:“臣这点酒量,还是算了吧。” 殷卓雍又不言语了,两指捻开落在眉心的桂花,冲她清浅一笑。 沈琼楼直愣愣地看了过来,随即悟了过来,耳根微微泛红,调开视线看着屋檐下的风铃。 这个小动作还是被他察觉到了,故意让自己轻笑出身,以看她面红耳赤取乐。 虽然桂花酒一时半会喝不到,但其他桂花做的吃食片刻就能得,沈琼楼现在正对着一桌子桂花糯米糕,桂花奶豆腐,桂花清粥,洋洋洒洒一桌子桂花做原料的吃食流口水。 桂花奶豆腐使用桂花和豆浆鲜奶制成的,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搁在白瓷小盘里,馥郁浓香,沈琼楼用勺子舀了一块放在嘴里,只觉得齿颊留香,香滑软嫩。 殷卓雍见她吃的满足,眯眼笑问:“味道如何?” 沈琼楼点了点头:“好吃。”豫王府厨子手艺可不是盖的。 他长长地哦了声,垂下眼瞧着自己面前摆着的桂花糕,拉长了音道:“我还没吃。” 沈琼楼怔忪:“那您...吃啊。” 殷卓雍很任性地把白瓷小勺扔出窗外,垂眼漫声道:“我懒得动。” 沈琼楼:“...”你找事呢。 他视线斜斜地看了过来,她手里的勺子是她自己用过的,肯定不可能再给他用,只好自己捻起块软滑的桂花糕,一手托着递了过去,嘴里挣扎道:“臣方才可没洗手啊。” 他张开丰润的唇,把那块精巧的糕点连同她瓷白的指尖一道含了进去,用舌尖卷着,牙齿轻轻啮了一下,又无限暧昧地瞥了她一眼。 沈琼楼觉得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一路到脑仁,身子差点软了,慌慌张张抽回手,惊恐地看着他。 他用手指拂去嘴边的糕屑,舔唇笑道:“味道不错。” 沈琼楼:“...”面对上级的x骚扰到底该如何自救?!她想了半天也没法子,只好面瘫以对。 她身心俱疲地回到家,倒是让沈老夫人和陈氏很是诧异了一回,这孩子出去当差办事,见了各色各样的人,应当更活泼才是,这孩子怎么越来越面瘫了? 第二天早上她赶去了王府,没想到刚到圣上就传了口谕下来,过几日要带着各国使臣去京郊狩猎,这几日在宫中招待使臣,请豫王去宫里小住几日作陪,不光是豫王,就连开了府的二皇子和三皇子,还有才回京的睿王也得回宫小住。 殷卓雍倒是无所谓,只是转头就要沈琼楼跟他一道儿进宫,明话给的也极好,她当初在宫里给太子侍读过,可以帮着打点宫里的一应琐事。 沈琼楼立刻反驳:“您的事儿陈大管事比我熟,您还是带他进去吧。” 殷卓雍淡淡道:“他要留下来打点王府事宜。”他见沈琼楼还想张嘴,立刻补了句:“宋长史是王府的老人了,也要留下来看府。” 沈琼楼:“...” 他说归说,王爷出行可不是只带一个人就能够的,幸好陈河办事周全妥帖,一个时辰也就准备齐全了,两人坐着马车进了宫,被安置在皇子们住处的隔壁的为宁宫里。 宫里大都是一进院子,所以沈琼楼就住在东边罩屋里。 晚上的时候皇上便命人召了殷卓雍去听戏,昭睿帝是个票友,铁杆级戏迷,所以宫里特地搭了戏楼备着,沈琼楼沾了殷卓雍的光,也能跟着去蹭戏听。 使臣和皇帝身边的近臣坐在下首,宗室子弟坐在左右两侧,这出戏唱的是西厢记里的游园,那些异族人一个个听的倒是摇头晃脑津津有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听懂咿咿呀呀的唱词——反正沈琼楼是听不懂。 两人落座之后才发现许久不见的太后竟也过来了,老太太范儿倒是很足,端正坐在上首,已经有鱼尾纹的丹凤老眼透着几分凌厉,看见殷卓雍进来,只偏头瞧了一眼,头上的累丝凤钗纹丝不动。 殷卓雍告罪入座,沈琼楼坐在她身后,这时候一出戏已经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