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延庆道,可这少年却再也拿不动刀枪。后在一次与北胡的交战当中,江劭被那北胡皇子莫赫离一枪挑了下来。尸身挂在阵前,向江衡叫阵。 江衡征战一生,何曾受过如此重创。何况江邵再不堪,那也是他的独子啊。 江衡亲率一队人马,想要夺回江邵尸身,大营却被莫赫离转手攻了个措手不及。大胤同北胡之间的较量,便是在这一次,彻彻底底的失了平衡。又因大胤原本就不重视武官,武官毫无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孤勇,文臣只在朝上为些小事整个你死我活,自此之后,国土接连失守。 殷楚这才受命去守雍阳关。 雍阳关乃是北胡想要入大胤的必经之处,虽说是城,但却更像是个大型的军事基地。自从十多年前那次北胡打到了华京城下,靖文帝就一直在次修筑工事,用以抵御外敌。如今的雍阳关,说是铁桶一般也不为过。 可就是这样的一座城,却只不过是这战争海洋历史洪流中的一座孤岛罢了。 谁都没想到,平日里的无赖世子竟然难得表情认真的,将这圣旨接了下来。 他出城那日,苍衣骏马,峻岭为眉江河为目,褪去一身疯癫,回首冲着昭南王府拜了三拜。 自此,便再也没有回来。 殷楚死守雍阳关三个月,待到萧罗带着援军姗姗来迟。兵卒一开城门,看到那城内人间地狱的模样,俱都呕了出来。 雍阳关已经是一座死城了,里面没有一个人活下来,宛如人间地狱。谁也不知道这三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是如何一次又一次的顶住北胡的攻势?如何城内没有暴/乱? 然而这些都不再重要了。人死皆空,但由后世粉墨或唾骂罢了。 萧罗找到殷楚的时候,他的尸身依旧屹立在城头,看着前方。他手中按着一柄碎了刃的剑。那剑撑着他,就这般孤绝的站在城墙上,看着原属于大胤的山川河流,看着云卷云舒,也不知道如此已经过了多久。 萧罗手下的士兵都不敢动他,因为殷楚就那么睁着眼睛,嘴角还刮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在嘲弄天意,也可能是在嘲笑自己,也好似还是京中的那个浪荡世子。 可谁又知道呢?他原本就难猜。 萧罗点了火把,将殷楚的尸身就地烧了,恨声说道:“当年他逃的过那把火,如今这把,便再也逃不掉了。” 江茗看书的时候就看到了这里。此刻无论是江邵、萧罗还是江宛,这一件件一幢幢,书中看似巧合,可仔细想来,总让她觉得背后有双手在无形的操控。 江茗原以为这必然是女主江宛的所为,可谁知道自己和江宛打了这两次交道之后,又觉得不像。除非江宛突然也被穿了,不然就凭她现在的智商,哪能想出这种一环套一环的计策? 江邵见江茗走神,便又问她:“阿姐,说呀,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江邵今日对于这个问题如此热情,纯粹是因为他想到,那日皇后娘娘招了江宛进宫,而且江宛与太子自小相熟,日后定然是要在一起的。可江茗来年也要及笄,也是要找个人家的时候了。 未免江茗因为江宛嫁得好而心生不平,江邵觉得自己身为亲弟,应当负起为江茗铺展前程的责任。 于是,他这才一遍一遍的问,就想知道江茗究竟喜欢什么样的,自己好从世家子弟的帮她筛选一下。 平日里常去青楼酒坊的,不行;听说和丫鬟已经有一腿了的,不行;文采斐然但是家境不好的,不行;有钱但是没怎么好好读过书的,也不行。 他甚至想到,自己姐姐长的这么好看,若是嫁了个丑的,以后给自己生外甥的时候,不小心随了爹,那怎么办?所以丑的,也不行!花钱如流水的,不行;太过抠门节俭的,也不行。最好还是对武将世家高看一眼的。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