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道很足,半张脸当场肿了起来。 “让开!”苏彻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父亲,“你们这样做公平吗?!” 苏父一脚踹在苏彻的小腿上,少年被踹倒在地,在地上滑了一截,才稳住了身子。 在他手边,躺着一个被摔得面目全非的手机。 苏父扯下皮带,狠狠一记抽在苏彻腿上,厉声喝骂:“为了你的破事我推了一场极其重要的会议,连夜赶飞机回来,你就这样不识好歹?!” “这些年我好吃好喝供着你,要什么买什么,你就这样回报我的?!” 被皮带抽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苏彻咬牙一声不吭,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陆郁那张满是泪痕的无助惊恐的脸。 她得多害怕? “你妈和你舅舅为了你的破事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你就不能给老子安分一点?!” 苏父气坏了,他本来在京都参加一场非常重要的会议,突然接到苏母的电话,当即摔了杯子,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幸好他回来的及时,不然这小崽子还不知道得作成什么样子! “对!我让你们失望了!我对不起你们!”苏彻仰着脸,眼珠通红,“可你们何尝不让我失望?这件事是我让陆郁做的,我才是主犯!” “你胡说什么!” 苏父又是一皮带抽下。 苏彻咬紧牙关,怒视着苏父。 这犟脾气! 越想越气,苏父手下的皮带也越抽越重,直到苏彻闷哼了一声瘫倒在地,他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把皮带扔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母回来了,神情和刚出去时相比轻松了许多,她看到躺在地上的苏彻,伸手想扶,可一想到他做的混账事,气得牙痒痒,骂了一声没有管他。 苏父满脸的疲惫,倒了杯水给苏母,问:“怎么样了?” 苏母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在苏父旁边坐下,说:“那小孩被钢管打了头,救是救回来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赵医生说要是后续治疗跟不上很可能一辈子就瘫在床上了。” “植物人?”苏父皱眉。 苏母点头。 “打人的小丫头呢?”苏父继续问。 苏母想了想说:“孙律师说只要把这件事一口咬定推到她身上,苏彻就一点事都没有,毕竟他没动手,这件事还是好处理的。” 苏母话音刚落,旁边的苏彻突然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你们这样做还是人吗!我明明是主犯,她是受害者!” “闭嘴!”苏父大骂,又要起身去捡皮带,但被苏母拉住了。 苏母摇摇头叹气,“这几天我让他舅给三中说一声,让他暂时休学几个星期,我俩也别出去了,就在家里守着他。” 苏父点点头,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 几天后,陆长源和顾克英领着陆郁去了三中校长办公室,进门后,里面除了校长外还坐着几个人。 三中副校长和一男一女。 副校长左手边是一个似笑非笑正在玩一串珠子的胖子,右手边是一个明艳动人的贵妇,陆郁进来时,他们的目光意味难明地打量了过来。 女孩头发乱糟糟的,双眼无神,表情木然,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一样。 看到她这副憔悴的模样,苏母抿紧了唇,搭在名牌手包的手指紧了紧。 她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校长让陆郁一家人坐下,扫了眼陆郁,开口说话:“人齐了,咱们长话短说,陆郁把人打住院这件事行为极其恶劣,极其有损三中声誉,经过校领导的再三考虑,给予陆郁开除学籍处分。” 闻言,陆郁没什么反应,可顾克英蹭地站了起来,焦急万分地说:“校长这件事确实是陆郁的错,可……” 话没说完,三中校长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已经做好的决定不会更改了,打人的事陆郁全责,三中不会买单。” 他瞧了瞧苏母,补充道:“当然,苏家也不会买单。” 听到校长这么说,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陆郁抬起了眼,她看了看校长,又看了看苏母。 心灰意冷。 顾克英接受不了校长的决定,在办公室里泼妇似的骂喊,但是这些声音仿佛离自己无比遥远,视线越来越模糊,陆郁晕了过去。 …… 医院确诊了,被陆郁砸了脑袋的那人醒不过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