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作死的,谁拦得住。 沈贵妃瞥了后头一眼也没说话,很快的,果真是有人扶着额头一副要晕倒的样子,还支撑不住身子往旁人身上靠去。 沈贵妃和德妃对看了眼:“来人,扶赵良仪下去休息。” 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这样的动静引起了后面跪着的人的注意,戚相思朝那边被扶走的人看去,今天是第三日,最是难熬,后头还有两日守灵。 “五姐姐是不是也累了。”一旁齐敏淑凑着她不怀好意道,“我劝你还是乖乖跪着,免得叫人发现识破了身份,到时齐家可护不住你。” 戚相思低下头去:“那知情不报还送我入宫,算不算欺君?” “巧言雌黄,一个冒充之人的话谁会信。” 戚相思看了眼前面不再骚动的人群:“有一个人信就够了。” 齐敏淑哼笑:“你可真是好本事,骗了我们这么久,如今还去了誉王府,怎么,想拿誉王府做靠山?别做梦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戚相思抬起头看她,齐敏淑的脸上写满了不屑,过去在不知道时就对她不那么客气,如今更是没什么好脸色,一个身份不明的乞丐竟然还敢这么放肆。 迎着她那样的神情戚相思微微一笑:“我不过是个医女,奉命前去誉王府也是职责所在。” “是么。”齐敏淑忽然诡笑,“这阵子你在宫中都没回府一趟,父亲可关切你的身世了,说不定已经找到了你的家人。” 戚相思的反应很平淡:“我没有家人。” 齐敏淑也没再继续往下说,嘴角挂着那抹笑低下头去,手中的帕子轻轻掩着眼角,和这些装哭的人一样,捂着嘴肩膀微耸。 戚相思低着头,袖下的双手紧握成全,齐鹤年胜券在握的筹码,就是她的家人是么。 ...... 延寿宫内几个宫人正在收拾,一抹身影出现在偏殿门口,里面两个宫人正抬着个旧箱子往外走。 见到门口的人福身行礼:“八皇子殿下。” 严从牧神容看起来有些憔悴,他看着他们抬出来的旧箱子问:“这些做什么?” “小的们奉命收拾一下偏殿。” “太后娘娘尚未出殡,谁叫你们动这里的东西。” 宫人面面相觑,反应的也很快,忙放下手中的箱子跪下认错:“求殿下恕罪。” 严从牧瞥了眼屋内出来的几个宫人,黯哑道:“出去。” 偏殿内清净了,到处放着箱子,许多东西只收拾了一半,严格来说这些并不是皇太后的东西,偏殿这里是他小时候住的地方。 太后娘娘念旧,舍不得把孙子小时候用过的东西扔掉,这些就一直留在偏殿中,直到她忽然过世,这些人奉命前来收拾。 严从牧走了进去,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兽皮球,幼时要用双手捧着的玩样如今一只手就能握住,柔软的兽皮里塞着厚厚实实的棉絮,是用来扔着玩的。 还没合起来的箱子里放的都是这样的小玩样,严从牧低头看了眼,背后传来了脚步声,没回头他就猜到了来人:“十一。” “八哥。”严从煜穿着黑底白衣站在他身后,接连几日下来也有些显得憔悴,他的手里还拿着刚刚在门边捡的小手鼓,走到严从牧身边后把小手鼓放到了箱子内,没再做声。 严从牧对于他的到来并没有很意外,朝着偏殿里面走去,边走边道:“怎么不留在乾清宫。” “今天你没过去。” “二哥他们都守在乾清宫里,还有九弟在榻前尽心尽力侍奉,人太多了父皇也休息不好。”严从牧停下脚步,望着里面还没被拆除的小榻,“这是我小时候睡过的地方,在搬到太和宫时早就该拆了,但皇祖母不舍得就一直留着。” 顿了顿,严从牧笑了笑:“舍不得也没办法。” 习惯了严从煜的话少,严从牧打量着屋子,笑意渐渐敛下来,最后他的视线定在了挂在墙上的一幅画,那是一幅江山画,大历朝的大好河山在画上醒目显眼,对于严从牧他们这些皇子来说,即便是没有这幅画也已经将这些铭记在心中。 “十一,你帮我把画拿下来。” 严从煜踩了凳子把画从墙上取下来,取下时才发现这幅江山图的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