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不在于它是一条狗,而在于它是我的,它需要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穆王妃皱眉。 李延龄看着她,一字一句:“这一回,我是为了朱赢才回到府里,如果她有不测,我会再次离开,并且,永不再回来。” “她就那么好?短短几天让你这般死心塌地!”生养之恩,比不过他与朱赢几天的夫妻之情,穆王妃气得发抖。 “重点不在于她有多好,而在于她是我的,她需要我。” “我……”穆王妃急怒之下本想说“我也需要你”,可她与李延龄向来母子关系紧张,到底说不出口。 李延龄虽性格强硬,心思却也缜密,观穆王妃神情就知她未竟之语,当即道:“母亲您并不需要我,您需要的是一个能讨父亲欢心,能成为王世子的儿子。如今我虽是王世子了,却不是讨父亲欢心讨来的,如果朱赢不在,这王世子大约也就做到头了。我是无所谓的,母亲您三思而行。” 和光居,鸢尾被朱赢派去照顾凌霄,院中仆役总管一职暂由尚嬷代替,三七从旁协助。 “公主,此事你作何感想?”房中无事时,朱赢习惯将众丫鬟都打发出去休息,郑嬷见人都出去了,才悄声问朱赢。 朱赢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有些想不通,我虽对珍珠梅花粉过敏,但只要及时就医,并要不了我的命。且我与王妃的矛盾也无需再激化了,设计此事之人,居心何在?” 郑嬷不是尚嬷,分析不出一二三来,只道:“我只是奇怪,公主只在七八岁的时候发过一次此病,后来将燕贻阁西侧那株珍珠梅移走后就再也未发过病。知道此事的也不过就我们阁中这几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奴都几乎忘记了,这琅琊王府的人,又是如何得知公主有此病呢?” 朱赢摇头,想了想,忽又道:“太医院应该会保留公主皇子的病史档案吧。” “公主您的意思是……”郑嬷安逸了大半辈子,现在要她想这些弯弯绕绕,委实太为难她了。 朱赢笑了笑,道:“别多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这时李延龄回来了,郑嬷站起道:“老奴去叫她们进来伺候。” 李延龄道:“不必麻烦了,我想小睡片刻。” 郑嬷闻言退下,李延龄站在屏风前正欲自行解衣,朱赢过去帮忙。 手刚抬起便被他握住,朱赢仰头看他。 李延龄仔细看了看她白嫩的脸庞,发现还有些淡淡的斑点没有完全褪去,问:“可还觉着哪里不舒服?” 朱赢摇摇头,嫣然一笑,道:“这病发得急,却不是什么大症候,夫君不必担心。” 李延龄到底鞭伤未愈,上床还是只能趴着睡。 朱赢替他盖好薄衾,正待离开,李延龄忽然拖住她的手。 朱赢回眸看他,又伤又累加上来回奔波,让男人的眼眶都微微凹陷了。 李延龄看着朱赢,似是有话要说,然而憋了半天却只憋出一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