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顽徒”,说得就是她,锦笙。 所以方才傅轻音问的时候,锦笙只抱着看戏的心思,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这也是为什么锦笙会觉得萧月华虽然教养好,但也脸皮厚的原因。 萧月华回答完,君漓又追问道,“既然你被容先生赏识,那必然也参加过三月七日三更时,她在竹林中举办的‘明珠遗光’?” “明珠遗光”四个字一出,锦笙一口茶水没包住猛地喷了出来,恰好就喷了顾勰一身,后者被她一喷,惊得跳了起来,“阿笙!你干什么?!” “对不起我的哥!我不是故意的!”锦笙惊觉这里不是她和顾勰独处,而是在国公府,于是又立马跪下来,官方道歉,“世子恕罪,长公主恕罪,太子爷恕罪,草民并非有意……” 顾勰最看不得朋友屈于自己的身份地位给自己下跪迎合,赶忙给她扶起来,“起来起来,不是故意的有什么罪?走走,陪我去换衣服!” 锦笙不敢起,她虽然喷的是顾勰,但怕的其实是长公主,这可是人家捧在手心的亲儿子,容得江湖混混与他称兄道弟? 好在长公主也觉得没什么,让她赶忙起了,“你的衣裳也湿了,赶紧随着勰儿一起去换身衣服吧。” 锦笙应是,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被顾勰拉着离开了棠雀轩。 走的时候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君漓,可巧,君漓也正面无表情地挑着眉好奇地看着她。 锦笙敛了神色,若无其事地跟着顾勰去了。 直到脱离了棠雀轩能看得到的视线范围,锦笙才松了一口气,撑在墙边久久不能平复心中的震惊:两年前君漓竟也去过柳州?!君漓竟然去拜访过师父?!君漓竟然也知道明珠遗光?!他不会也参加了吧?! “阿笙,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顾勰一边拂身上的水渍,一边疑惑地问道,“不会是被君曦见给吓的吧?” 锦笙叹了一口气,真是知我者亲生的狐朋狗友,她这个惊吓可不小。如今平静下来,又觉得方才自己反应那么激烈才是真的惹人生疑。 因为仔细一想,她又觉得是自己吓自己。 首先,那时候是半夜三更,谁也看不清谁,就算她落荒而逃的时候有些许月光,但她跑那么快所有人都只可能看到了背影。 其次,参加明珠遗光的文人墨客都是打堆结伴站的,太子爷这么尊贵,根本不屑和别人扎堆的好么?那么当时被她扑倒在地的那个男人就一定不是他。 最后一点,如果两年前太子爷真的看过她女儿身的模样,前几天再次见面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这么淡定?! 再进一步说,那个男人那么温柔,怎么可能是冷冰冰的太子爷呢? 如果真的是太子,她当时做了那么多逾距的事,最后还害他绊倒受伤,还绊在他身上亲了他一口……这样真的不会被全城通缉的么?这样都不通缉真的没问题么? 综上所述:想多了!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第18章 溪中涧有凤衔杯(修字) 锦笙自我暗示了许久才放下心来,再回神的时候已经被顾勰拉进了他的房间里,有两个贴身服侍他的婢女进来要为他宽衣。 两个生得貌美如花的婢女还没伸手碰到顾勰,他就自己解了衣带随意丢了外裳,“诶不用帮我,我自己来,你俩给阿笙换就好了,手脚都放温柔点儿,我家阿笙细皮嫩肉的……” “不用不用!”锦笙连忙摆手,把自己的衣裳扯直,低头看了看,“我身上没多少水,要不了多久就干了,你换了就行,快点儿吧。” 语毕,她就兀自在茶桌边坐了下来,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滴水溅到锦笙的指尖,她的思绪渐渐回到两年前,三月初七的那晚。 锦笙记得很清楚,那晚的明月恰巧被乌云遮住,整个竹林只有师父的竹舍那处是亮堂的,挂了火红的灯笼,还有金黄的烛光。 明珠遗光是她的师父容青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