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事儿发生在去国公府前,我定然要向她要个清楚明白!”庄氏愤愤的道,说完之后,脸色变了变,又没了之前的气势,“可如今若是她要嫁到国公府,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寻五姑娘的麻烦,恐怕连老太太都不会帮四房。 不过再一细想,庄氏又十分气闷,“若非她刻意使坏,竹姐儿说不定能拔得头筹。”旁的不说,单插花来讲,四姑娘的水平即便可能略逊于六姑娘,但肯定是在五姑娘之上的。 郦南溪想了想,说道:“无妨。那国公府,嫁过去也没甚好的。” 单看那大太太,就是个不好相与的。 再一想到坏脾气远近闻名的卫国公…… 郦南溪深深觉得,往后那卫国公府啊,她们还是尽量远着点的好。 庄氏倒是没觉得国公府有甚可怕。不过如今心里憋闷,待在府里更觉不自在,更何况明儿大房和二房的人少不得要来些明刀暗枪。 思量过后,庄氏与姐妹俩说道:“明儿若是无事的话,我带你们俩去翡翠楼一趟。” 一来可以避开那两边人的争斗,二来也可以给女儿们添些时新的首饰。 卫国公府内,那引路的丫鬟看到郦家的姑娘们上了回家的马车驶离国公府后,她就折转回去,将一路的所见所闻尽数讲与梁氏听。 待到屋里其他伺候的人尽数遣了出去,只余下向妈妈后,梁氏细问向妈妈:“你如何看?” 向妈妈是梁氏屋里的管事妈妈。此刻见梁氏问的真切,便真心实意的对梁氏道:“还是得看国公爷的意思。若国公爷对哪个上了心,往后夫妻同心,怕是国公府就不是太太的了。” 虽然口中是说要看国公爷的意思,实际上便是婉转告诉梁氏,若是国公爷看中哪一个,反倒更不要选择那一人。 梁氏沉默了会儿方道:“这事儿我自有主意。” 她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因此在重廷川点了郦四姑娘的花夺得头筹后,她反倒是将那镶了红宝石的手镯给了郦五姑娘。 梁氏又问:“之前那几道江南菜是怎么回事?” 原本厨里的菜肴都是定好了的,谁知上桌之后却忽然多出来几样。先前女孩儿们在场她就也没多问,免得让她们瞧出什么端倪来。如今既是午宴散了,便没甚好顾忌了。 向妈妈看梁氏脸色不佳,有些迟疑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将实情说出来。可她若不说,自有旁人会告诉太太,故而斟酌半晌后向妈妈还是说了实话:“听闻是常安大人吩咐的。” “常安。”梁氏搭在膝上的手瞬间握得死紧,将衣裳掐出了深深折痕,“重六竟敢把手插到我的厨房去了!” 国公爷在重家两房序齿里男子行六。重大太太自打老侯爷将国公爷过继到她名下后,就基本上都这样称呼国公爷。 向妈妈已经听习惯了。 她赶忙劝道:“即便国公爷管的再多、眼线再密又如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断然没有自己去谈的道理,国公爷即便再不愿,这事儿上也只能听您的吩咐。而且,这门亲事也是皇后娘娘点了头的。” 向妈妈一番话让梁氏的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