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有些难办。 郦南溪看他神色不善,只当他是生气了。焦急的拽了拽门,依然纹丝不动。 她太过着急,额上依然有了细密的汗珠。 这时立在常福旁边的陌生男子走上前来,朝着二人揖了一礼,温和的道:“不若我来走这一趟吧。” 他身材高瘦,相貌很平常,但因气度儒雅且笑容何须,让人一见便心生暖意。 郦南溪从未见过此人,闻言警惕的朝他望了过去。 不待她开口询问,男子朝她微微揖礼,主动说道:“鄙人肖远,乃是翡翠楼掌柜。既是翡翠楼里出了事情,由我出面终归是没问题的。” 郦南溪闻言,方才一直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了点,紧握着门把手的指尖却是半点也不曾松懈。 在她的注视下,肖远自顾自的说道:“既是有人来寻了姑娘和家人的麻烦,想必无外乎两个缘由。或是爱恨情仇,或是银钱。依着身份来看,若是前者,反倒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前来寻事,想必是银钱纠葛。既是银钱,要么是借出,要么是欠债。以姑娘的情况,家人欠债必不可能。定然是借出了。只不过对方是借了不愿归还,亦或是姑娘不愿借出,对方借势相逼?” 往前踱了两步,肖远又道:“能够谈及银钱的,必然是友或是亲。姑娘与家人刚回京城不久,自然不会是友人相借。想必是亲人。既是亲人,但凡争执必然要伤情义,姑娘亲去反倒不如由我这个外人来出面了。” 他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甚至一步步说到了正点上,让郦南溪暗暗心惊。 不过,听闻之后郦南溪还是有些不解,“你为何知晓我们是刚回京城不久?” 她警惕的望向肖远,神色戒备的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 肖远怔了怔,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哂然一笑望向重廷川。 重廷川面无表情的去看常福。 常福默了默,知晓这个黑锅自己是背定了,对郦南溪抱拳一礼,瓮声瓮气的道:“就刚刚,刚刚的时候,我和肖掌柜的提起过。” 这样说倒也无碍。 毕竟在山明寺的时候,他和郦南溪打过交道,郦南溪亲自对他自报家门。 郦南溪看了看他,最终还是将狐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身边的高大男子。 重廷川掩唇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视线,望向了门把处。看她依然紧握门把手,他就朝肖远和常福使了个眼色。 肖远和常福会意,皆是点了点头。常福脚步移动,走到了门边, 就在郦南溪将要开口拒绝肖远好意、执意要自己出门的时候,眼前人影一晃,高大男子忽地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一带。与此同时,开门声响起,两人迅速闪身出门。而后门砰的下关上,啪嗒的落扣声响起,竟是从外头将门锁住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