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巧不知郦南溪知道多少,拿着公筷的手有些发抖。她再被太太看重,也不过是个婢子而已。太太若是知道她与外人联合算计二少爷,太太必然会直接舍了她,那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好在郦南溪下一句让她又稍微放心了点。 “你若不搀和到我姐姐他们的事情里去,你的事情我就暂且不告诉沈太太,四姑娘那边的东西,我也不会告诉沈太太。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其实郦南溪也没把握到底香巧和重芳柔终究是做了什么样的交易。但她说的“那个东西”,她其实是心里有数定然存在的。 许是惯常侍弄花草的关系,她的眼睛很利。刚才看到重芳柔在摸着袖袋,就知那里定然有东西。与香巧说起,不过是试探一番,顺带着敲打敲打她,免得她在姐姐那里太张狂。 香巧听郦南溪说到那东西后,这回是真的怕了,膝盖都在发颤,讷讷的连连点头。 郦南溪没料到她居然会紧张成这样,就寻机朝霜玉霜雪看了眼。悄悄比了个“四”的手势,又指了指自己袖袋。 霜玉活泼,但霜雪更为沉稳,心思缜密。霜雪当先点头会意表示知道了。 郦南溪放心下来,和香巧说了几道自己喜欢的菜式,便不再理会她这一茬,侧首与姐姐和沈大奶奶笑着说话。 酒过三巡,重芳柔这才上前呈上自己的贺礼。 她算的清楚,刚开始就呈上的话,有郦南溪和梅三郎的在前,她的屏风许是没法显现出来。如今单她一个的贺礼,又是趁着喝了些酒老先生心情正舒畅的时候,求人之事许是能事半功倍。 先前重芳柔到了沈府后就直接拜访了沈太太。屏风也是先带去给沈太太过目,美其名曰是让沈太太帮忙瞧瞧她这绣技能不能拿得出手送给老先生,实际上却存了让沈太太对她高看一眼的心思。 好在沈太太确实对她的绣技赞不绝口,贺礼的话,范老先生也确实收下了。只不过重芳柔先前提起的想让重廷晖拜在范老先生门下的事情遇到了点波折,直到酒席结束范老先生也没给个准话。 重芳柔也不急。借了这个为由几次三番的往范老先生那边去。 范老身边坐着的两个正是沈家的二少爷沈青宁和三少爷沈青河。 沈青宁倒是罢了,素来只关心两事,一个便是读书,一个便是妻子郦竹溪,旁的根本入不得他的眼,故而根本未曾理会重芳柔。 倒是生性多情的沈青河多看了姿容不错的重芳柔几眼,笑问道:“不知重四姑娘想要重九爷入老师门下的诚意有多大?” 沈青河身形干瘦,不若大哥沈青梓那般沉稳,也不若二哥沈青宁那般温文。最关键的是,沈青河多情的名声在外,对哪个女子都没有长情过。 重芳柔没有去看他,只垂眸说道:“自然是有三少爷能想象得到的最大诚意。” 沈青河就拿了旁边一个酒杯笑道:“四姑娘将这酒喝了,我便帮你求一求先生。如何?” 范老先生正在拿着梅江影送他的那个玉坠细看,没有留意到这边。 这时不待旁人开口,梅江影当先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