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太弱,他不敢太过用力。但她分明能够感受到他那拥她入怀的急切与紧张,还有失而复得后抱紧的渴望。 郦南溪脸颊埋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探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身。 “我没事。”她轻声说着,“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重廷川想她苏醒后的第一句话想了很多次。 她很怕疼,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想她许是会喊头痛,许是说身子不适…… 但他万万没料到,她第一句话居然是在宽慰他,告诉他,她没事。 心里万千情绪无法言说。重廷川抱着她,用下巴蹭着她头顶的软发,好半晌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轻轻说道:“你没事。那很好。” 郦南溪就笑了。只不过这一笑后,倒抽一口冷气,还是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好疼”。 重廷川不敢让她坐太久,赶忙小心的将她放平继续躺着。 张太医之前只静静看着未曾开口。见郦南溪躺好了,才道:“刚醒是有些不适。且伤了头,需得静养个几天。不过稍后就也能够痊愈了。” 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了个男童的声音:“那,究竟多久能够痊愈呢?” 重令博期盼的看着张老太医,想要从他那里得一个妥帖的答案。结果还没等到张老太医回答,冷不防前头一记眼刀扫了过来。 重令博看了看重廷川那冷厉的神色,缩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张老太医左右看看,最终望向重廷川,说道:“奶奶既是醒了就没甚大碍,不过还需静躺三日,之后开始下地行走。再过三四日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是六七日后便可痊愈。 重令博刚刚松了口气,却听张老太医又道:“好在这一次奶奶落地之处有草,不然的话,怕是伤不会那么浅只在表层,也没那么容易康复。待到六七日后,身上的伤口结了痂也得好好养着,方能妥当不留疤痕。” 这分明就是说,郦南溪这次外伤不算太重纯粹是运气好。不然的话,从假山上掉下去,怕是要摔得更重,伤了筋骨都有可能。 重令博的心就又提了起来。 果不其然,重廷川的目光愈发凛冽起来。 “过来。”重廷川淡淡说道。 重令博把手里的笔搁下,扶着小矮几站起来,揉了揉膝盖,慢吞吞的往前挪动。 “该做什么,你应该知道的罢。”重廷川的语气十分冷漠。 重令博想了会儿,不解的抬头看他,“国公爷说的莫不是要我抄经祈福?既是如此,让我继续抄着就是,叫我过来作甚。” 重廷川双眉骤然蹙紧,冷冷的看他半晌,见他一脸茫然当真是不知不解,顿时周身满是煞气。看着他的时候,满眼的怒意遮都遮不住。 重廷川正欲呵斥,旁边张老太医赶忙去劝,“别慌,别慌,我和他说几句。” 老人家缓步行至重令博身边用身子遮了遮重廷川的视线,与重令博道:“这个时候合该要道歉才是。没人教过你?” 重令博想了又想,最终摇头,紧张的额头上都起了汗,说道:“我道歉,我道歉。”他朝郦南溪望了过去,说道:“那我给你道歉。你可听见了啊。” 啪的一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