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想要啊,出个价格,合我心意了,就给过手。” 那祯禧忽的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她自己一把拽住了寡妇的手,“这是我大姐的对不对?” 她素日里想的多,且对于世情人故很是犀利了,冯二爷看她是单纯,还是一团的孩子气,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事儿只看得到良善的一面。 当初闹拳乱,她能看到是农民过不下去了,而不是四太太说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这孩子有悲天悯人之心。 然而大道至简,她看东西总是一眼到底,看的犀利,那家老爷子清楚的很,所以她若是独自行走市面上,并不曾担心过,这孩子,合该是一个男孩子的。 去繁就简,那祯禧脑海里面过了一遍,从寡妇的作态跟穿衣打扮作风,再看她的语气神色,不由得红了眼,“还给我,这是大姐的,是不是我姐夫给你的。” 这是她能猜到的,大姐就是穷死也不会卖的,能到寡妇手里面,只能是姐夫抢了去,大姐遇了害。 心里面忽然就酸的不能自已,她不能想象大姐出了事儿。跟寡妇扭打起来了,寡妇力气大,但是那祯禧的尖皮鞋不是光看着好看的。 她喜欢穿尖皮鞋,踢在人的腿上的时候,断了一样的疼,等着刘小锅家里的来,就看着那祯禧骑在寡妇身上,打架的时候,旗袍是打不过裤子的。 她一只手拽着金镯子撸下来,不管那金镯子小了,给寡妇的手撸下来一层皮,只是想着不是你的,你就不该戴着。 寡妇是个纸样子,怕疼怕吃苦,只哀嚎自己的手,那祯禧瞧着她贼眉鼠眼的看着,只气的起来,“去,喊警察来,就说偷盗,来了我有重赏。” 刘小锅家里的只把寡妇扭起来了,才去喊了界面上的巡警来,巡警要和稀泥,一看是这个地儿的,脑门子一热。 “三小姐,您是刚回来,还不清楚呢,就是为着这个事儿,四爷还没出来呢,您就听我一句劝吧,胳膊拧不过大腿。” “您要是气不过,背地里打一顿就是了,可是真不能为着这个去报官,那都是吃人的啊,里面颠倒黑白是非,没有银子出不来的啊。” 巡警小声的劝着,这些道理只说的苦口婆心,最近界面上就出了这样的事儿,他们也是要挨骂的,还要扣工资,一个月六块钱的工资,抛了伙食费三块半,再有人情世故的,给家里老婆孩子的,也就是两块钱了。 那祯禧眼睛里面含着泪,“谢谢您了,劳烦您受累,可是我万不能饶了他们一对。” 咬着牙根子疼啊,家里也不回了,她自己狞笑着看着寡妇,“我大姐怎么死的,我必定要你血债血偿,你跟那畜生,我必不能放过你。” 大街上,她一点也不忌讳,声声控诉,这点儿,比四爷强多了,到底是读过的书多,见得新理论多。 你官府颠倒黑白,警察搬弄是非,这都没错,她看好了寡妇无人庇佑,不说是谋杀,只说是偷盗。 警察局原不想管这样的破事,出警一次茶水钱都没有,这事儿都是巡警管的,只是刘小锅家里的钱甩出来,警察就好似是成了一个任人差遣的保镖队伍一样的,只管领着人去了,立时就给寡妇拿住了。 寡妇自己声声喊冤,“这就是我的啊,你们警察管天管地,可是管不住妓女的嫖资吧。” “这是她男人给我的嫖资,我顶多是有伤风化,可是这世道,总不能不让窑子里面的活了是吧?这是人家给我的,我不偷不抢,您要是去理论,找我干什么?” 给自己洗的一清二白的,只说是去找大姐夫,自己死活不承认的。 那祯禧就冷笑,“我说,真是偷盗,偷盗金子。” 她就是咬死了是偷盗,寡妇自己去偷的,趁着大姐病倒在床上的时候,去偷盗的。 警察局当然给办了,寡妇恨得眼泪都出来了,没系扣子的旗袍彻底散开了,白色的肉都漏出来了,上面带着一些不雅观的印子。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祯禧立时就给她送进去了,再嘱咐警察局的人,送上一个荷包,“她与我有血海深仇,希望您多多照顾。” 警察自然是十分乐意的,你要他们去做好事,那比登天还难,可是你要他们去做一些糟践人的事儿,不得人心的事儿,那是顺手的事儿了。 刘小锅家里的看的咋舌,这禧姐儿自从来了以后,大家伙儿只看着是个和气至极的人,对人总是宽和有礼,谦虚谨慎的让让大家伙儿都极为愿意跟她相处。 可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女孩儿,还是一个女孩儿,翻来覆去的竟然有如此手段,不由得刮目相看,心里面不由得敬重几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