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弃理学文,拿起来笔杆子,最后还是觉得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沿途经过多个地方,她都会投稿之类,期望唤醒更多的人。 “现如今之中国,不是不可救,不是不能救。” “要学器物,学科学,师夷长技以自强。” “然而终究是要学其思想,学其制度。” “国人病之久矣,病在思想。” 那祯禧当时也是很受震撼的,说实话,她去学科学,成绩水平很一般,就是再努力,也是很一般。 所以,最后综合考虑了以后,才弃理学文,这时候大家不喜欢学文,因为学习理科以后,是毕业了马上就能用的上的,能立马出效果出成绩的。 学习文科的,未免给人看轻一点儿,动动嘴皮子而已。 可是主任找到她,就阐述了事实,那祯禧的国学水平很高了,她自小学习四书五经的,是国学启蒙,然后又接受了西式教育,去了学校。 因此,她很接地气,属于中西合璧,她的一些看法,一些能量,应该是发挥出来,鼓舞影响现当代的很多青年的。 那祯禧听进去了,并且觉得轻松了很多。 冯二爷收到信,里面有一份报纸,看完之后,不见欢喜。 刘小锅看着他静坐半下午,终究没忍住,“太太来信了,您应该高兴才是吗,难道是信里面写了什么您不高兴的?” 冯二爷看着刘小锅,“你知道,前一段时间,被暗杀的是谁吗?” “知道了,闻大师啊,就是经常做演讲的那个,街面上的人都认识,哎呦,那可真是,这个——” 他比了比大拇指,竖起来,表示敬佩。 在上海,这个日占区,然后各个租界纵横捭阖,五花八门的势力在下面错综复杂。 依然能勇敢的站在街面上,站在日本人眼前的,宣传民主思想,动员国人的,这是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真英雄,刘小锅佩服这样的人。 冯二爷拿着报纸给他看,上面有一篇文章,时评川贵地区的,要求动员各方力量。 刘小锅往下面看落款,心里面就知道了,那三。 “您是在担心吧,我知道。” 当然很担心了,新闻行业的人,哪里就那么容易当的呢,你发表文章要很隐晦,别人也不管什么。 可是你如果很直白,那是要受到迫害的,你维护的是老百姓,站在国民这一边,可是现在局势太乱了,谁能顾得上国民呢。 就连国民自己都顾不上自己了,那祯禧写文章的作风,跟她自己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一点儿也不含蓄。 小小年纪,是带着笔锋的。 说的都是大家不关注,或者是不想关注的问题,摊开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是那么难堪,那么的赤裸裸。 有些人的脸色,时候过不去的,触犯了一些人要维护的尊严。 国民政府一直在努力,可是努力不一定有结果,比如说川贵地区,成片成片的鸦片,成群成群的人吸食大烟,那就没有办法。 你总不能让这片土地成为荒芜之地,把这个地方的大烟鬼都枪毙了吧,那就没有人了。 那祯禧就跟老师说了,“要靠教育,他当父母,他的爷爷一辈儿,没有救了,吸食大烟是戒不掉的。” “可是在孩子身上,在教育上,我们一定要宣传,一定要宣传鸦片的危害性,不能再让孩子,孩子的孩子,就此过着跟父辈祖辈一样的生活啊。” 老师对她很是赞赏了,这个学生,一开始不起眼的,很是沉闷,但是极为刻苦努力,不是很出众。 去学理科,成绩一般,转了文学系,也没有写出来大家觉得好听的诗歌,也没有什么优美的散文。 学校里面是很推崇泰戈尔的,泰多次到这边来,跟这边关系很还好,所以文学系的孩子,都爱写诗歌,写散文,写一些带一点浪漫的东西。 可是那祯禧一篇文章,就跟划破了一片天空一样的,把蔚蓝色的外衣剥开了,上面飘着的是毒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