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雅抽泣。 陈锋拥着她:“小雅,不要说了。” 宫岁雅把烟塞进嘴里,想吸却没有力气,她哆嗦着嘴唇,把这句话说出来:“他说,我就是把你草晕过去又怎样,草腻了,没意思。” “我当时伤心透顶快要活不下去,我爸妈及时出现,把我带到加拿大。他们开导我,说不怪我跟秦川私奔八年,我始终是他们的女儿,好在我年龄还小没有结婚,从头开始一切都来得及。”宫岁雅嗓音沙哑,“他们也斥责过我,说以后再找男人,不能只图他对我好,等哪天他把对我的好收回,我就什么都捞不着,秦川就是个例子。” “可是最后,我还是找了你。”烟拿在手里没再抽,兀自燃烧着,“陈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陈锋从后背拥着她:“小雅,我爱你。” “我不值得你对我好。”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过,宫岁雅喉咙发哑,“我也不值得秦川对我这么好。我配不上。” 陈锋:“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只想对她好,不会有值不值得的问题。” “爱也好恨也罢,这么多年,我很少会想到他。”宫岁雅吸口气,依旧在说秦川,“我从来不知道,他当初跟我分手,是受了我爸妈的逼迫。其实他不是个受人逼迫就会妥协的人,他和我分开,是想保护我。从他喜欢上我的那天开始,就已经被我们宫家拽入泥潭,他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但却选择带我私奔……” 私奔也只是个幌子。 宫家要用他,他是棋子,她是筹码。棋子不走棋,怎么可能会搂着筹码安生过八年?只不过八年后,棋坛突变,操盘手要毁了棋子才能重新组局。 秦则初是个意外,那时的宫岁雅爱秦川爱到发狂,从没想过要舍弃这个爱情的结晶。 住最好的月子中心,请了三个保姆,一个负责家务,一个带孩子,一个专门照顾宫岁雅。处处要用钱,秦川到处接工作。 通宵是家常便饭,一天只睡一两个小时,有时站着都能睡着,但他从来没抱怨过,更没在宫岁雅面前流露过辛苦的样子,总是等她睡着后再忙工作…… 宫岁雅身体素质好,产后恢复很快,但家里保持三个保姆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秦则初三岁去上幼儿园。 “那一年,秦川才十八,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宫岁雅回忆道,“有天夜里我起床去洗手间,发现他不在身边,找了半天,在阁楼找到他。他手里托着一个笔电,靠墙站着,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 “笔电屏幕发出蓝幽幽的光,脸色看起来非常疲倦。他一直没抬头看我,我走过去才发现,他居然站着睡着了。” “喝咖啡熬夜对他已经不管用,想抽烟提神又怕烟味影响到我和孩子,他干叼着烟闻味提神。我在他身边站了两分钟,想叫他又怕耽误他睡觉,伸手去拿他手里的笔电,他嘴里的烟掉下来,随后睁开眼醒来。” “那天我抱着他哭,他笑着哄我,说我在宫家从小到大一直是公主,不能到他手里掉价。他说,我安心做公主就好。我是公主,他是我的骑士。” “你问我为什么和你结婚。”宫岁雅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那天在图书馆,我熬夜赶论文,困到快睡着准备去冲杯咖啡,端着咖啡回来的时候,看见角落里一个男生,桌上笔电开着,板正坐在椅子上,嘴里咬着根没点燃的烟,一动不动。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盯着你的脸看了好久,不确定你是否在打瞌睡,我屏住呼吸走过去,你果然在睡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