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村子里的小孩儿念书栽培基本男孩女孩都一样。 也没什么封建陋习,所以也难怪结阴亲这种事,她快八十岁的大姨听了都不赞同了。 祝央又问:“那这家孩子怎么没的?” “这不是天气热吗?几个大小伙子刚刚高考完,下水库玩,结果就一个没能起来。也是造孽。” 每年夏天的河塘水库湖边,哪有不淹死人的,这种虽然算是死于非命,但说到底责任还是在自己,应该不至于有这么大冤气的,便水鬼还差不多。 啧!提起水鬼,那阴森森的索命物种在祝央印象里已经被某个二逼的形象给取代了,想到这个词就严肃不起来。 大姨接着道:“这不是大梅就天天哭吗,眼看着都要上大学,突然就这么没了,确实受不了,可结阴亲这叫什么事啊?” “也不知道哪个损阴德的撺掇的,人家小伙子十七八岁,怕人家在下面寂寞,你还不如多烧几个游戏机下去。” 祝未辛闻言一乐:“大姨,你还真与时俱进呢。” 大姨摸了摸他:“乖仔,你大侄子得了压岁钱哪次不是花在游戏上?说这叫氪金,被你哥没抽死。你肯定也氪,别以为姨不知道。” 祝未辛讪讪:“我也就买几套皮肤而已。” “啥?买皮肤?你皮肤这么好买什么皮肤啊?先前有人为了买苹果卖肾,现在卖皮肤了?” “大姨,这聊天聊着怎么越来越凉飕飕的啊?” 祝央削了她弟一巴掌,她这里问话呢,一个话题给她拽得老远。 把弟弟削闭了嘴,继续问大姨:“那结阴亲的人家哪儿找的?” 大姨想了想:“好像就是前天,媒婆带着姑娘家的舅找过来的,说是八字相合。” “舅?” 结阴亲父母不来交涉要舅舅交涉? 祝央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事,所以并不清楚这其中的风俗定律。 但换个立场思考,能为了几万块钱这么折腾闺女尸骨的,可见这种事也不会假手于他人。 毕竟拢共几万块钱,中间经这么几道手,要是起什么龌龊,掰扯一场下来也平白吃亏。 这玩意儿可没什么法律武器给你做后盾,严格来说,根本上不得台面,自然是经的人越少越好。 祝央又问大姨:“这个媒婆你们熟不熟?是哪个村的?” 他们两个老家这边人口并不少,村落与村落之间相隔也不远,祝央自己是不认识多少乡亲邻居,不过每次回来听大姨讲去,他们这边的人干杂七杂八的行当还不少。 就比如大姨隔壁家的邻居,小时候祝央还跑到她家玩过。 据说她家就是专门搞接生的,就二十年前,十里八乡哪家有产妇临盆,都是大半夜的到这里喊人,不过现在都是去医院了。 不过据说祝央他们妈就是她接生的。 再者村里还有做棺材的养蜂蜜的,杀猪的跟赶鸭子的,崩爆米花的酿酒的,甚至祝央都依稀记得小时候哪里有家打铁匠? 总之虽然很多职业已经被时代淘汰,可本地干什么活儿出生的都有,所以祝央才问大姨这媒婆到底是不是本地人。 大姨道:“哪里是本地人哦,说是大梅她们娘家村子那边的。豁别个嘞!他们盘水村的人我还不认识?你二姨就嫁到那边,哪有这个人?” 祝央笑笑没说话,和大姨家不一样,他们和二姨家几乎已经断了来往。 二姨没比大姨小几岁,本人倒是不坏,就是没主见耳根子软。 一辈子奉的就是出嫁从夫老来从子的理,丈夫早已经去世,一个个的子女也不是东西。 当初祝央家刚起来的时候,一个个撺掇着亲娘恨不得把他们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