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师兄看着这个傻小孩儿,一时间不知道祝师妹是不是同情他才收留的。 不过莫名有种插不进话,别人不带他玩的感觉。 用所谓‘男人的浪漫’打发了李宣,祝央这才对郦师兄招了招手:“你过来看看。” 她细细的扒开那避毒珠,由灵云晶和数种珍惜材料构成的晶体,即便被夹得粉碎,也散发着钻石般的光辉。 看样子分明是又精又纯的修行至宝,可捻开最里层,郦师兄却发现核心有个米粒大小的东西。 因颜色和质地和避毒珠本身太过相似,甚至气息也一模一样,所以如果完整的一颗珠子拿在手里,即便修为高深之辈,也无法探寻到有何异常。 不然现场那些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别人给什么就吃什么,定是用自己的独门秘法确定过的。 郦师兄将那玩意儿拿起来,正打算细细瞧,却发现它突然动了一下。 竟然是活物! “蛊!”他神情骤变,想到自己已经吞了一颗,顿时脸色难看了。 又想到祝师妹在听说他们入住国师府的反应,立马道:“师妹,你和师尊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祝央耸耸肩:“那么我问你,你们来京城,得知自己入住国师府,并且宗门在俗世尤其还是政治中心经营这么大的势力,逍遥子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师尊说——”郦师兄看了眼祝央。 只见她神情坦然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打听密辛的急切,仿佛很多答案只是需要最后一步确认而已,实际上早已在她预料。 她脸上毫无作为叛逃弟子的羞愧,坦荡自然,对师尊的名号直接就来,再无半点敬意。 可在意识到很多事情其实并不如他想的那么简单后,郦师兄心中的天平竟有些倾斜。 他顿了顿,还是道:“师尊说他与老国师有旧,门内弟子避世而居,生性单纯,在外行走无经验,所以请国师府照看一二。” “不过我毕竟是来竞争国师之位,为了避嫌,此事并未让任何人知道,师尊说国师府的人也会公正评审,不会因为老国师的交情对我的考核结果格外宽松的。” 说完祝央就笑了:“你们确实单纯,一个个都被养成呆头鹅了。” “这么漏洞百出的话都信呢?真要避嫌,哪里不是住?没有江湖经验你们一身本事总是真的吧?你可是能跻身天下前十的天师,云师妹和那三个家伙也远比一般宗门的长老还厉害,担心你们被小蟊贼欺负了?” “既然真的风光霁月,那么住了就是住了,还避嫌哈哈哈哈!避嫌就是教你们对自己行踪偷偷摸摸的?” 郦师兄听她说话刻薄,对师尊的用意也不吝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张了张嘴。 可祝央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想就这事争论。只啧啧道:“不过也是。” “放在眼皮底下精心饲养的一群a5级和牛,还没有宰杀呢,虽然因为必要得放出来放放风,不过换我也会担心走丢最重要的一只嘛。” “反正一群傻咩咩听话又盲目信任,只要杜绝他们和别人多接触,事情还是十拿九稳的。” 郦师兄有些听不懂,但结合她的语境稍微琢磨也明白了。 他想否认,毕竟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可看着手里在时不时蠕动一下的虫子,反驳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行了!现在说这些没用,只是先打个预防针而已,等见了真章再说吧。” 说完就把郦师兄手里那只蛊拿了过来,手里出现一只试管型的生化皿,把吗蛊虫给放了进去。 郦师兄这会儿周身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