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淡脸上微微一笑:“不处理。” 胡澈看着自家蛋蛋露出标准的坏蛋笑,手指头有些痒。真是,如果没有外人在,他就可以上手捏捏,还能上嘴啃两口。现在嘛……被压在衣袖下的手指搓了搓,勉强按捺下来。 蔡俊旻一愣:“不处理?” “是,不处理。”林淡眯了眯眼,“等到秋收的时候再来看就是。空口说的话,谁都不会相信。既然这样,等他们看到实际成果之后,自然会跟风,到时候就用不着我们多费口舌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蔡俊旻想了又想,还是有些念头不通达:“可是这一季的产量?” “反正往年也是这么过,今年就照旧吧。”说这句话的是常将军,她伸手拍了拍夫君的手,“我们倒是可以命令军屯做事,只不过他们口服心不服,中间难免做些手脚。到最后秋收的时候,有什么差池再正常不过。”没道理他们自己做下的错事,还要让林淡被泼脏水。 蔡俊旻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那干脆就这么定下了。”虽然他还是有些可惜这一年的收成。 林淡也不是真的为了撂挑子:“有几户采用新法种植的人家,我还是会跟进的。” 虽然军屯里按照新法种植的人不多,但多少还有一些。大部分是迫于保城关的压力,最典型的是所有的保长和村组长家,几乎都按照新法来了。还有一些人,有些是为了拍保长马屁,有些是意思意思划分了家里一点鸡零狗碎的地方拿来试着种。 普通军屯里的人家,上来就全都按照新法来的,满打满算就一家人——有幸成为北凉县衙地牢第一批住户的四兄弟。 他们家壮劳力多。当初是四兄弟来的县城里去请曾大夫,但是家里面也不可能不留人。近亲族亲在一起,几乎占了小半个村组的人。 只不过他们这样的行为,别说村组的人看不懂,就是族亲也看不明白。 然而他们还来不及阻止,这一家就把自己的那一大片地给按照新法弄完了。 几个愣小子不好劝,族老就找上了他们爹:“你倒是劝劝啊,就由着他们?” 这两天日头好,老爹已经能够下床,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太阳光底下,看着生了根的草种,一脸的喜气洋洋:“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情。再说老头子现在连把锄头都扛不动,也只能由着他们。” 族老还想再说什么,看到老爹的大儿媳妇搬了一大盆洗好的衣物过来,招呼了一声:“娟儿啊,洗衣服呢?” “是。”大木盆往石头垒的台子上一放,她进屋去给族老和公公倒了一杯水,“阿公,爹,喝水。” 族老乐呵呵地接过水:“你忙你忙,我和你爹说一会儿话。” 大儿媳妇笑了笑,转身去把衣物全都晾起来。 不一会儿,几兄弟肩挑手扛地回来,看到族老问了一声好,看看草种:“爹,我们去把草给种了。”其实也不需要种,看着抛洒就行,回头再浇上水。县令夫人说过了,这草好活得很。 老爹摆摆手:“哎,你们去。” 几兄弟刚弄完粪肥,带着一股子“大自然最原始的味道”,人走了,味道还留着。 族老也不是多讲究干净的人,可是这味道也是把他给愁了愁,又去问准备饭食的大儿媳:“娟儿啊,你家男人那味道,你也不管管?” 大儿媳依旧好脾气地笑笑:“他们是听县令夫人的。” 县令夫人一出,族老也不说话了。这几兄弟脾气犟,也不说爱贪小便宜吧,在为人处世方面总是只看到自己眼前的这点。年前被北凉县抓了给关起来,当时他们一家真觉得出了大事,想不到人回来了之后,倒是变好了,现在也听得进别人说什么了,也会看到别人了。 听说这里面北凉县的县令和县令夫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再怎么样,这也不能拿种地开玩笑啊? 族老见劝不过这一家子,闷闷地回去了,路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