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招呼胡澈:“大先生快上马车,再晚天就要黑了。爹,娘,大哥,二哥,再见。下次我再带兔兔包来。” 嗯,兔兔包还是很好吃的。可惜,分到手的不多,大部分都给亲卫们吃了。 沿途颠簸,胡澈把蔡大头抱在自己身上,动作和抱暖手捂一个模样,等他下了马车后,脑门猝不及防地被人拍了清脆的一巴掌。 疼,倒是一点都不疼,但是把他吓了一跳。 “道长。”能有这个本事的,北凉县内也就是应道长了。 应道长看他恭恭敬敬地执弟子礼,傍晚背光的脸还是一片阴沉,连说话都阴测测的:“好小子。” “啊?”胡澈看他背着手往饭厅走,也跟了过去。 饭厅里今天倒是难得的齐聚一堂,连最近忙得恨不得把自己都当成金子给炼了的余道长都在。倒是宁明不在,大概是在县学和其他学子们一起用饭。 林淡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有点像被蔫吧的暖手捂,可怜地要命。 胡澈还是摸不着头脑,拿眼神去看林淡,林淡刚想使个眼色,就听到白正清哼了哼。 白正清的武力值,那是连暖手捂都打不过的。但是架不住他辈分高啊,人家还是正正经经的胡澈和林淡的先生,管教起两个人来,那可要名正言顺得多。 应道长的辈分虽然高,可在这方面也不好多计较,拉了凳子坐下:“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白正清看着两个学生的样子,说了一句:“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又补充了一句,“是好事。” 尽管知道应该要相信自家先生,但是现在的气氛实在压抑。胡澈和林淡动作僵硬地往嘴巴里扒饭,都不知道要夹菜。 一顿饭下来,东西撤走,还是白正清先开的口:“好了,吓唬也吓唬够了,说正事。”他这话是明明白白的给胡澈和林淡撑腰。 这回不用林淡使眼色,胡澈也转过弯来。 归根结底还是五个字——财帛动人心。 想明白了,他也不怕了,坐直了身子,直接对应道长说道:“武林村的事情、武庆县的事情,道门不能沾。” “哼!”余道长哼他,摆出一副见者有份的姿态。 应道长倒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下午被冲昏了的脑袋略微冷静下里:“说说。” 胡澈捏了捏林淡的手,示意他放心,眼睛却没有从应道长脸上移开:“那是大商的地方。” “道门不需要矿。” 余道长动了动嘴唇,但是不敢说话。其实他还是很想要哒! “道门只需要能够分到一部分良田,甚至于是非常小的一部分。” 胡澈眯了眯眼睛:“道门是出家人,要钱来干什么?待事情落地,道门不妨在武庆县开个道观?” 呸,谁说出家人不要钱?出家人不也一样要吃饭穿衣?当他们道门跟那群贼秃一样不要脸,顶着出家人的名头,一边当着不用缴税的地主,一边还放着高利贷呢? 余道长在内心疯狂吐槽。但是他也只是敢想想。倒也不是他不敢说出来,只是现在这个场合,显然没有他说话的地方。 应道长看着自己并没有师徒之名,然而在武学上却灵性十足的弟子,被他拒绝地如此果断,忍不住就有些火气上来:“有些话,无需言明。”道门家大业大不假,但谁也不至于放着眼前的金疙瘩不去伸手。他们只是修道,清静无为也只是个目标。再说他们道门要是能分到钱粮,有不会全部用于自身。道门每年赠衣施药的花费有多少? 胡澈冷笑一声:“恕晚辈无礼。道门的丹药一事,过去的时间可还不久。道门先拿丹药祸乱朝野,现在又对一国命脉有所觊觎,究竟是何居心?” 余道长一听,立刻瞪圆了眼睛,咬了咬牙,勉强没吭声。 倒是应道长反倒是冷静了下来,用一种像是第一次认识胡澈的眼神看了过去,半晌说道:“好,不愧是胡高旻的儿子!” 说完,他一拍桌就走了。 余道长跟在他身后也立刻就走。 饭桌前就剩下师生三人。 白正清看看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的胡澈,又看看小脸刷白的林淡,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早就冷掉的茶,嘿嘿一笑:“两个傻小子。”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