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他们现在说得是热火朝天,就连什么都不懂的蔡大头都听得两眼放光,但是他们自己要推行这个前所未有的书院恐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不是有林金蛋在,他们就算是有想法,那也不过是个想法罢了。一样现成的东西要改良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研制出一样新东西出来要多难?钱丢下去根本就听不到声响。 林金蛋一直不吭声,听着三个人热烈讨论,觉得自己的眼界格局都提高开拓了,整个人简直得到了脱胎换骨的升华,胡澈问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啊?”这事情虽然是他提出来的,不过现在根本就没他什么事情了,反正他只要出钱就对了。这个最简单。 胡澈不得不再问了一遍:“要建这么一所书院出来,得花多少钱?” “唔?”林金蛋呆了呆,然后粗粗算了算,“这个没底。买地的钱和房舍什么的,现在有灰泥倒是便宜了很多,大概万两银子能摆平。” “嘶——”三个人倒抽一口气。一万两白银,还只是一个空壳子!朝廷一年的税收才多少钱?几个不赚钱(白正清),或者觉得自己还算是有钱(余道长和胡澈)的家伙,纷纷心虚地低下头。 作为被相公养着的阿妮媳妇低头,看看手上不知不觉写了一大堆的纸张,有些舍不得,但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切实际,干脆放弃的好。 林金蛋的计算还没有停下来:“按照咱们一开始拟好的章程,每年给先生的俸禄、学子的助学金、屋舍家什的维护添置费用、然后还有笔墨纸砚的消耗等等,七七八八算下来大概五六千两银子总要的吧?还有研究……这个就不好说了。唔,要不也加上去算满一万两。”他低头默默算了算,每年一万两的数目,对他来说也不算是小钱了。不过这些钱也不需要完全自己出啊,还有书院如果运转正常的话,他其实可以找出不少赚钱的地方。前期投资肯定大,但是后期做到收支平衡应该不算难。 三个刚才激动得脸色红润,这会儿直接就变白了。开一个书院就是一万两,要运作下去,每年都要一万两。这哪里是办好事,这根本就是他们合伙挖坑把自己给埋了啊! 白正清觉得自己这个内定的山长有点扛不住了:“要不咱们还是先缓……” 林淡还一心沉在怎么用书院赚钱上面,想着想着直接就自言自语说了起来:“医学院的医馆还是要开,种草药还可以开药堂;工学院不仅可以研究新东西,还可以帮忙加工和维修器具;农学院种植的粮食蔬菜,养殖的禽蛋肉类,对外卖也好自己吃也可以;商学院……商学院可以帮其他学院的同窗贩卖货物或者拉生意,或者直接在学院内开个院子低价租给学生作为买卖的集市,庄子在郊外,一些日常用品购置不易;书院的话……好像只能抄书了啊。” 胡·读书人·阿妮媳妇表示不服:“读书人还能帮人写信读信、写春联、作画!” 余·读书人·道长表示不服:“读书人还能帮人点穴堪舆,阴宅阳宅,修墓修园子都不是问题!我还会找井眼!” 白·读书人·正清表示:“……蛋蛋,这些可以放在商学院讲学。无论哪行哪业,首先需要做到的都是自食其力。”白山长说话不是很有力,靠着学生养着的先生觉得十分心虚。 “是。” 桌上的餐盘早就被清理了下去,下人们过来点上灯,过了几个时辰又来换蜡烛,带着熬不住困意的蔡大头去睡觉。几个主人家却始终没有挪地方的意思,一直讨论到了天亮。 直到有人来提醒胡澈还要上衙门办公,几个人才恍然惊觉熬了一个晚上。白正清年纪到底在这里,这会儿精神头过了,就觉得有些晕,草草梳洗过后,就睡了个人事不知。林淡和余道长都是功夫不错的人,难得熬夜倒也没觉得什么。 胡澈年轻力壮,熬了一夜跟没事人一样,照旧神采奕奕地去了衙门,然后被王知府叫了去。 王知府捻着小胡子微微一笑:“听说胡大人刚来河州,就有大动作啊?” 胡澈同样笑眯眯地应对:“王大人哪儿听说的?下官哪里有什么大动作。这河州的路,下官都还不知道该怎么走呢。” “哦?那本官听说胡大人要开书院,是别人乱传的?”王知府哪里会放过他。人和人看不顺眼,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偏偏这个胡澈打从上任以来,就跟泥鳅一样滑不留手。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都滴水不漏,让他抓不到把柄。现在好不容易有那么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