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寿王殿下倒酒?” 他的声音不怒自威,那侍女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倒酒,等酒杯满了之后,赵瑢便轻轻摆手,缓声笑道:“下去吧。” 侍女受宠若惊,悄悄红了脸颊:“是。” 赵振站了起来,望着窗外的灯市,道:“年年都是这样,没一点新花样,我都看腻味了。” 赵瑢品着酒,慢慢地道:“我倒觉得不一样。” 闻言,赵振便回过头来:“哪儿不一样?” 赵瑢笑了:“看灯的人与往年不一样了。” 赵振古怪地盯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投向远处,那么一大片黑压压的人脑袋,看起来还是和去年一样啊。 赵瑢一看他那副表情,便知道他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遂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失笑道:“听说你过些日子,又要去寒山关?” “唔,”赵振道:“烈国有了些动静,我得去边关看看。” 赵瑢:“要起兵事了?” 赵振摇头:“现在尚且不知道。” 一提到有关于军务上的这些事情,他便不再细说,正欲岔开话题,却忽然直起身来,眼睛微微眯起,目光望向远处的护城河方向,道:“前面出事了?” “怎么了?”赵瑢摇动轮椅,到了窗边,一眼望去,那护城河的河堤上,黑压压的全是人,隐约有叫喊声传来,人群骚乱而惊慌,很是反常。 赵瑢看了看,猜测道:“大概是观祈福河灯的人太多了,人潮拥挤之下,极大可能是有人坠河了。” 赵振粗暴地骂了一声:“都说了别总是整这些蠢事!去年把桥给挤塌了的教训他们都没记住吗?巡城兵士呢?” 赵瑢四下张望一圈,道:“没看到,估计还没有得到消息。” 赵振立时骂起娘来,怒道:“一群酒囊饭袋!老子一鞭子能抽死他们一队!” 他说完,将酒壶随手一掷,也不与赵瑢打招呼,直接翻身从窗口跳了出去,稳稳落在楼下枣红马的背上,马受了惊吓,立时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 赵瑢探头朝下望去,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你当心些!” 赵振随意挥了挥马鞭,道:“我去去就来!” 他说着,拨转马头,将马鞭一甩,驱使着马一路往灯市尽头疾驰而去,肆意而嚣张,风风火火。 行人纷纷惊慌避让开来,惊呼声四起,张口想要骂那纵马之人,待抬头望见那张坚毅俊朗的熟悉面孔,一个激灵,又不约而同地咽了回去,人群立刻自发让开了道路。 纵马之人乃是素有凶名的安王赵振,没被踩中算你命大运气好,踩中了,说不得他还会给你一鞭子,嫌你碍事儿。 骑着枣红马的安王,如同一道利刃,劈开了街市上的重重人群,很快就消失在街道尽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