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你与她说了,有时候适当的镇压,却也是更为有效的了吗?” “儿媳说了,不过鸢鸢兴致却是不大高,似乎是有些失望,那来找儿媳过去的人不是王爷。” 慕氏目光戏谑,这战王可真有意思,分明是他过来找自己的人,结果反倒是要将功劳推给屠凤梧。 司湛却只装作不曾见着慕氏的目光一般,只低头盯着手中的茶杯。 云珠被慕氏带走,次日便送了一根带血的手指头到二房,将二夫人一行人吓得够呛。荣兰与兰香受了伤,老夫人欲屠嫣然皆是敢怒不敢言。 屠凤栖一大早起来,却见着罗楼早便候在外头了。 “是凤梧哥哥又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小姑娘来不及穿衣裳,只披着一件外衣,踩着鞋子,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 罗楼手中确实抱着一个锦盒,只锦盒中放着的,却并非是食物,“是公子让属,奴才给姑娘送些重要的东西,想必会对姑娘有所帮助。” “什么呀?”小姑娘眨眨眼,连翘上前将锦盒接过来,她爬到椅子上头,将锦盒打开,里头却是些碎药渣子,看着年份却是有些久远了,“这是什么?” 药渣子的旁边,还放着一张带着血印子的羊皮纸。屠凤栖看了罗楼一眼,小心翼翼的将羊皮纸拿起来。 罗楼神色间带着些许得意,这可是自家公子废了好大的劲儿,方是给三姑娘弄来的东西。 “这是供词?当年三婶儿生下二姐姐后,她身边的一个丫鬟便给她下了不孕的药物,随后那丫鬟便被二婶儿给送走了……这些都是凤梧哥哥找来的?”屠凤栖的手指头从上头的血印子划过,还有手印,这对她而言,确实是很有用。 “公子知晓姑娘在府中的处境并不大好,现下二房已经发觉了姑娘的不同了,若是她们再起了什么心思……大公子说,有时候,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朋友,想必三夫人知晓的,不会比二夫人知晓的少。”罗楼瞥了一眼屠凤栖的神色,见着那小姑娘似乎是愣了愣,随后却是颇以为然的点点头。 她说道:“凤梧哥哥说的是,我与哥哥不愧是兄妹,便是这想法都是一模一样的,我本想着慢慢刺激三婶儿,没想到凤梧哥哥却是将这东西送了过来,如此一来,倒是不必再等下去了。连翘,待会儿将这东西送到三婶儿的手中,记住不能叫旁人见着你了。” 她将锦盒放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双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不远了……只要能将爹娘的死因查出来,她便能赶紧了结了这威远伯府中的人。她找不到二房的弱点,只这却并不代表着,三婶儿亦找不着。 罗楼却是笑了笑,公子说的果真不错,三姑娘是个极有主意的,只消将东西送到她手中,她便会知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过,三姑娘有一句话却是说错了。公子与三姑娘……罢了罢了,既然公子不想说,那便一直瞒下去好了。 罗楼回到书院中,屠凤梧正站在书桌前习字,英俊的面容来带着病态的白色,薄唇微抿,不带一丝血气,一袭白衣,瘦削的手指撑在桌角上。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看了罗楼一眼,“回来了?” “属下已经将东西都送到姑娘手中了,姑娘让连翘将锦盒带过去给了三夫人。”罗楼连忙上前去,拾起一旁的外衣,披到了屠凤梧的肩上,“公子素来受不得寒,若是病了,那可如何是好?” 屠凤梧低下头来,纸上的字别有风骨,他却是用沾了墨汁的笔,将那两个字划去,宣纸上顿时狼藉一片。 罗楼却是不敢抬头看他的神色,那宣纸上的字,俨然便是——鸢鸢。 屠凤梧哼笑了一声,嘲讽不已,胸腔处漫开淡淡的苦涩,“病?会不会病,你还不知晓不成?不过是给外人……” “公子!”罗楼连忙打断他的话,“公子莫要忘了,隔墙有耳,这件事情,咱们不能在外头提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