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时宋唐正坐沙发上发呆,听见动静回过神,盘了腿坐直了身体。 郑雷进屋,关了门换鞋。往里走了几步,不走了。 宋唐没忍住,转头看过去,看他乱蓬蓬的发,眼里还布满红血丝。 吓一跳:“你怎么了?” 他没说话,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展胳膊圈住她,头埋在颈上,动也不动。 宋唐感受他烫热的呼吸喷在脖子,也不敢动。 好一会儿:“到底怎么了?” “失败了。” 声音沉闷,带着疲惫。 宋唐顿了顿:“失败了从头再来嘛。” “没那么简单,郑鹏宇不会再给我机会。” “郑鹏宇?” “他是聚生老板。” 宋唐想了想,啥也明白了。 劝:“上一辈的事你就别放心上了,斗来斗去不值当。” 他坐起来:“我从没这么认真想干成一件事。” “……那人也不可能想干啥就能干成啥的,你不如回实验室搞研究,也适合你。” 同样的话第三次听了,郑雷看了看她,控制住情绪,去卫生间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路过书桌,顿了顿。 宋唐解释:“怕给你弄乱了,没收拾。” 他再一本本分类摞起来,一句话不说,睡觉去了。 隔天一早。 郑雪刚去公司报到,领导叫她去一趟办公室。 进去时领导抬头冲她一笑。 “怎么样,这工作还适应吗?” “挺好的,很适应。” “你挺适应,但有些同事可不怎么适应。” 说话时还面带笑意,看不出烦恼。 郑雪顿了顿:“我这人确实有丢三落四的毛病,但我会努力改,而且那些东西虽然总忘了地方,但一样也没丢过不是。” “你还想丢呢,丢东西可不敢留你。” 还面带微笑看着她。 她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啊,我一定会改的。” “我这公司小,刚起步,没空也没钱培养新人。说实话,要不是余山,你连试用期都过不了。” 看着她:“你连这都干不好,还想着调岗,怎么调、调去哪?我们公司仨合伙人,亏损起来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我看在余山的面子给你调了岗,其他人可不认识余山,谁给我面子?” 郑雪楞了:“我没想调岗啊。” “那为什么余山昨晚专门请我吃饭说这事儿?你不和他说他能找到我头上?” 她还楞着,想起来那天晚上喝酒的事儿,叹了口气。 “我和余山是师兄弟,一直挺佩服他,也很乐意帮他的忙,但这事儿还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她解释:“老板我真没想调岗,我那天晚上喝多了酒和余山念叨几句工作上的事儿,也就是发发牢骚,他那人义气,可能当真了就找上你,你别往心里去啊。” 他顿了顿:“你干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不短,各部门都颇有微词,上回发展部要去年计划表,听说发动了整个部门的人帮你一起找,最后也没找着,还是他们部门参与计划的员工找出电子版打 印出来,就那也只是初稿,终稿找不着了。” 叹口气:“这不是耽误事儿么,好几个部门主管打听你跟我的关系,想知道为什么我还留着你。” 她明白了,看着他:“我这就去写辞职报告。” 回去写去了,半小时不到所有事情都搞定。 下楼时抱着个箱子,箱里装了些水杯之类的日常用品。 抬头一看,太阳刚升起来不久,热度还没达到顶峰,搂住箱子去了附近的咖啡厅。 一坐就是一上午。 中午余山来电:“今天吃啥呢?” “我在楼下的咖啡厅。” 十分钟后余山赶到。 “怎么想的来这儿吃?” 看她神态不佳,桌上还放了一箱子,掰扯箱子一看。 愣了:“怎么回事儿?”顿了顿,“那小子干的?什么东西……” 掏了手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