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还猜想他能是个将军侍卫长一类的,如今这么说起来,我倒是不信了,哪儿有位居将军的还能这么给少爷使唤?” “说起秦王殿下,也不知我有生之年能不能见他一面……” “说不定那人是公子的脔宠……” 李勋躲在边角心里暗暗说这几个小丫头蠢笨,秦王就在你们面前,竟敢将人猜成脔宠。脔宠?也不看看你们少爷的身板,他当秦王的脔宠还差不离!可他这想法又没什么底气,秦王殿下给人穿鞋,还纵着人的脚踢到自己脑袋上? 这实实在在是天方夜谭,听得李勋脑袋晕乎也不敢信。 几个小丫头说说笑笑便也散了,还要赶在主子回来前将屋里屋外的都收拾一通。 李勋这才前后看看,趁着院子里没人的当口,几个翻越进了里屋。 吕迟的房里没人,他偷偷溜进去后将门轻轻带上,这才靠着门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而后便是大手大脚的走到内室,查找起那一只印象中的小箱子来。 倒也并不难找,他瞧了衣柜瞧了软榻,后在床里边的角落里找到了给被褥盖着的小箱子,不知怎么却有两只。 李勋的眉头一皱,将两只箱子都小心翼翼的搬了出来,一个轻轻晃晃是安静无声又轻飘飘的,一个微微一动便有咕嘟咕嘟滚动的声响,分量也显然重上许多。 李勋心中疑惑不减,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这钥匙找人特制,寻常的锁挡它不住。他先试了试那个无声的小箱子,费了小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听见咔哒一声,那锁毫发无损的开了。 李勋擦了擦自己额角渗出的汗珠子,小心翼翼的将那盒子打开,一见里头果然堆堆叠叠的纸张,心中顿时大定,面上露出一抹狞笑来,若这能证明吕迟别有居心,想必也能断了他同殿下的关系。 他想的开怀,脸上的笑止不住,可等李勋双手一翻,将那原本背朝自己的纸片反过来看时,他脸上的笑就凝住了,不仅是凝注了,想必后头两天都要因着这纸片笑不出来。 李勋双目所及,正是吕迟画的最后几式,他画的熟稔了,于是题材也最为热烈奔放。这几张画的是野趣,一张骑在马上,一张滚在草地之间。两个人的动作扭成一团,面上销魂神情看得人差点儿眼瞎。 李勋双手如同过电,猛一抖,那纸片便飘飘然的从他手心滑落,掉回了那箱子里。 画的是吕迟与秦王也就罢了,殿下居然是身居下位的那一个? 李勋觉得这简直如同笑话,心中一角却又忍不住隐隐去想这一种可能性。 男子情事,李勋不懂,说不准真是有这样的呢?他艰难的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将那纸片照着原样放了回去。后就将目光转向了另一只带响的箱子上。 有了这前一个箱子做基础,后头那个箱子里是什么,李勋其实已经不抱太大太正经的希望。只不过已经到了屋里头做了偷偷摸摸的事情,如若省去这个箱子却是见得吃亏了。 这第二只箱子比第一只箱子还难开许多,李勋好半天也没弄开,反倒将自己手里的钥匙折断在了里头。他心中一气,又有些急,伸手活脱脱将那锁给从箱子上掰了下来。 李勋看着自己手上的锁发愣,有苦难言。 他晃了晃脑袋抛开其他思绪,既然如此更要看看这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了。 朱黑色的箱子一点一点支愣起脑袋,露出里面玉色的物件来。李勋探头去看,起初还有些不明所以,后头等那玉势跟着箱子倾斜的动作骨碌骨碌从一边滚到了另一边,李勋才面如菜色的恍惚明白过来。 他还要对那纨绔少爷有什么指望?床上不放别的,竟放了一箱子春宫图同一根玉势! 他如今倒是不担心吕迟同晋国有什么阴谋关系,他只怕秦王真给这样的纨绔勾了魂。 正想到这里,外头忽然传来一阵人声。几个小丫头跟着推门进了屋里,拧水的声音传进李勋的耳朵里,他连忙将那两只箱子推回原位,顺势钻到了床底下。 小丫头的脚步应声入了内室,嘴里聊得还是前头未尽的话语。 “也不知等少爷走了,那位爷往后会不会过来?” “反正咱们都是要留在这里侍候的,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几个小丫头絮絮叨叨,动作慢的很,这里擦擦那里摸摸,只弄得李勋心头火团一簇簇的拱,这么来,他什么时候才能从这床底下出去? 他果然好半天都没能从房里出去。 丫头才走,外头便传来大门打开的声响。李勋还不等往外爬,就听见吕迟的声音,“方才那人可真厉害!他是怎么把一把剑都给吞进肚子里的,我想想都觉得肚子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