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伸手在吕朱氏肩头拍拍,“母亲莫要忧虑,弟弟妹妹哪里我知道怎么应付,”他说着又转头对吕益道,“父亲只消记得好好养伤,快些好起来就是。” 吕益忍着痛,面上带笑对他点点头,心知吕迟最想听什么,道,“后头的事情少不了全要仰仗阿迟的。” 吕迟心中更是豪气顿生,前头脸色不好的双颊之上鼓起一团红晕,他点点头,“你就放心好了。” 吕芙那些人,见了他哪里还有什么办法,对付他们几个人,吕迟心觉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只不过想想总是比做起来难。 吕益虽在府里,可对春熙苑以及其他几个院子的人都说的是在外公差还未回来。但宫里的太医一个个受命往宰相府跑却是很难掩饰的。 隔日就在春熙苑里给老祖宗问了,“怎么我听说这两日府里总有太医来往,可是谁不舒服了?” 吕迟正低着头喝粥,听见这句还没等他回答,吕芙就接了一句。 “对的,我也觉得奇怪,这些天见着的太医比从前加起来都多,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若不是父亲不在家,我还要以为是他呢。” 平时傻不愣登,到这个时候怎么就来了机灵劲儿?吕迟在心里捶了吕芙一计,开口随意道,“那些太医?” 众人循声望着他,吕迟面色不改,“是我叫来的,” 老祖宗笑问他,“你叫太医来做什么,是不是又是让二皇子帮的?可切莫太过胡闹了,二皇子对你有些纵容,可也不能当成应该的。” “哎,反正是我的事情,你们都别管。”吕迟说不清楚,又怕再说下去反而漏洞百出,干脆露出很不耐烦的模样。 果不其然,众人见了他这样,反而觉得没什么好问的了,后头太医再进进出出,也没有人开口再问半句,生怕就是吕迟的事情问清楚了惹他不高兴。 这么又过去了五六天,吕益的伤口终于日渐的好起来,已经结痂不再流血,只要不是大动作有牵扯,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的境况太医每回来都是要报回给皇帝的,皇帝的心也便随此渐渐安回了原位。 这一场试探在皇帝看来,虽然没有试探出谁有异心,然而谁对他并不完全忠心却是显而易见。刺客行刺之时只有吕益给他挡剑,其他几个臣子哪个不是吓破胆子四散逃走,半点儿不管他这个皇帝的死活? 是以那趟回来,二话不说,虽没至于死罪,可马车里多半人都连贬下去。 贬就贬吧,众人想,总是保命要紧。 皇帝疑心病很重,这一番吕益却将他心头的疑虑打消了七八分,可他又联想起政事之上吕益多半站在褚清那一头,心中多多少少还是不喜。 正此时,吕益带伤递了个折子给他,里头说的不是别的,却是辞官养老的念头。折子里头细数这些年来他做宰相时候的过往,又里里外外将皇帝夸出一朵花,最后说的是自己已不再青春,又经过此次鬼门关一遭看透生死,怕没有时间陪伴家人,故而请求皇帝放他回家乡养老。 这一封折子真是妥妥贴到了皇帝的心头,吕益是个忠臣没话说,与其将他留在朝堂之上成了褚清的臣子,还不如此刻将人放走,以绝后患。吕益的脑袋多聪明,皇帝最清楚。另外也是经过这挡刺客的一剑,皇帝颇为感念,当下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准了这折子,只让吕益引荐替代他宰相位置的人选。 于此,吕益也早就有所安排,顺势将自己从前的一个学生推举上去,皇帝瞧了也算称心满意,事情便算是定下。 这事情顺着吕益的规制实在是完成的快速,等信儿传到褚清耳朵里,皇帝的圣旨都拟好已经递到了太监的手里。 “吕益推了这宋青河,你觉得如何?”皇帝坐在高位之上,看着下头的褚清。 宋青河,褚清在皇帝身边埋得一枚棋子之一,两人都做过吕益的学生,宋青河年纪大些,却也算是同窗,表面关系并不亲厚,甚至很多面上宋青河是明着不喜褚清的。 吕益推了这么一个人,无不有安抚褚清的意思。 “宋青河年轻气盛,儿臣以为十分不妥。”褚清皱起眉头,沉声道。 如今皇帝开始防备自己儿子,他不喜欢的,皇帝自然就更喜欢,当下抬抬手,“吕益当丞相的时候同他差不多年纪,这一路过来还不是顺当的很?他亲自教出来的学生,朕觉得也很好,此事就这么定了,别的不要再说!” 褚清拱手应下,目光里露出几不可见的笑意。 又说那太监去了宰相府宣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