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就当真,别来是最好的。” 这话说的口不对心,明柳抬手揉揉吕迟的肩膀,又道,“奴婢也这么想的,少爷,咱们的姿容摆在这儿,何必同他那么老的人一处?往后到了宁康镇,说不准外头还有多少好的呢。” 这老东西一茬摆在明柳的心头就没散去过。 吕迟刮了她一眼,又瞧见一边迷惑不解的明兰,干脆抿唇不语。 心里想的却是,阿瑜的容貌,阿瑜的才能,在外头打着灯笼也找不着,明柳这傻子,成天说话也不过脑。 手伸出窗外,将胖信鸽地出去,最后嘱咐了一句,“千万聪明些,别给人捉住煮了吃,你如今胖的很,少不了有枣木那样的傻子觉得补……” 胖信鸽也不知听懂没听懂,只用那绿豆大的黑眼睛盯着吕迟瞧了一会儿,后扑棱起翅膀,还真往秦地方向去了。 只明柳窝在一边小声嘀咕,对刚才吕迟说枣木傻很不以为然。 又说这马车行了约莫一整天,终于在天黑时分到了宁康镇。 宁康镇的百姓只知道顶级门阀之一的吕家是从此发迹,却不知道有朝一日还有嫡系吕家人会从京城回来,更不说吕益做宰相这些年的功绩累累,马车还不等行到家门口,就给重重百姓围住了。 好在还有侍卫近身护着,没至于让百姓贴着马车站。 吕迟原本窝在车里打瞌睡,忽的听见人声起来,给吓了一跳,他一咕噜坐起来问,“外头怎么了?” 明兰与明柳抬起车窗,小心的看了看,后扭头答道,“给跪拜的百姓围住了。” 吕迟还很不解,有什么好拜的? 他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那就是到了宁康镇了。” 宁康镇他也不是没有回来过,只不过头些年还小,每年回来祭祖是有一趟的,后这边几个年长的长辈陆陆续续没了,这牌位干脆也就请到了宰相府里,只剩下些旁支的吕姓族人在。 吕迟浑然不觉自己身份特殊,抬起窗户往外看了看,就见吕家的祖屋不过几步之遥的地方罢了。他不露脸还好,一露脸又是一阵惊呼。 这镇上也是个富庶大镇,却哪里见过他这样长的白玉童子般的少爷?双目黑水透出些稚气,唇红齿白越发衬得那玉色的脸庞细致。好似天上的仙人下凡,没染上一点儿尘埃气。 百姓们炙热的目光霎时焦灼在了吕迟的脸上,给吕迟好一番惊吓。他连忙将自己的脑袋缩了回来,莫名其妙的皱起眉头,又仔细摸了摸自己的脸,后问身边坐着的两个丫头,“我的脸上可是睡了口水印?” 这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吕迟难免想到这个。 明柳扶着他的脸上下认真的看了,摇摇头,“没有的,没有的,今天睡得很好。” 明兰见他们两个呆气十足,忍不住笑起来,引了另两人的目光,后道,“我的少爷,真是因为你脸上的仪容无可比拟,他们才盯着你瞧呢。” 不说这宁康镇,就说满京城风流人物聚集的地方,又有几个人能和她家少爷比? 吕迟听了这话,愣了一愣,后才反应过来。 明柳抢着道,“哎,少爷哪里是在意这些的人?长得好,少爷可从来没将这个放在心上过。” “呸!”吕迟微微鼓腮,不等明柳说完就驳了她的话,脸上美滋滋的道,“谁说我不在意?” 他嘴上没说过 ,心里却是很看重色相的,不然那小精怪能这么快勾了他去? 明柳一脸错愕,后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同吕迟说话。 明兰哈哈笑了两声,就听外头的人声小了些,后再望出去,就见几个捕快打扮的人正在驱散人群。当地的官差的威信竟比几个带着真刀的侍卫厉害。 马车终于缓缓又动了起来。 车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走下马车,头一晚上草草的安置了下来。 夜色之中,胖信鸽纵翅翱翔,穿过不少人烟之处,却都没停,终于在天亮时分到了秦晋边界处。它动了动自己的翅膀,慢慢的停在了地上。 晋国的马厩边上散着几颗稻谷,也不知是不是没打干净的干草里掉下来的。在吕迟那里好吃好喝惯了的,此时一晚上什么东西也没吃,它连忙停下来,趁着没人啄几颗。 真勉强果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