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不是褚清故意在这个时候恶心他呢。 若是摊开了讲,褚清的感情一向很隐晦,他前头又没开窍,故而难以发觉。他受了人的好,这个没法否认,如果就此一点不谈别的,吕迟甚至会有些愧疚于褚清的情绪在。毕竟他并不是不能喜欢男子,只不过没喜欢上褚清罢了。 只不过褚清如今的打算让吕迟无法忍受,什么都想抓在手中,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更别说现在还有些因为他自己而要牵扯阿芙下水的念头。 褚清明知道阿芙喜欢他喜欢的多单纯,偏要将这份感情利用了。 吕迟也没有别的好说,就连吕芙太傻也不好想了。阿芙的傻,一半是天真,一半是家里娇惯出来的,这个并不是她一个人的缘故。 类比自己,很多时候又哪里不是蠢的很呢。 吕迟轻叹一口气,上身趴在小几上,双眼看着窗外,头一次这般无奈。 一路行到了宁康县,恰是一个早上的时间,正赶上家里吃中午饭。 下马车的时候与吕平前后脚,不知他从哪里回来。 “哥哥,”吕平见了吕迟,立刻绽出一个笑,从后头快步走到他身边,“哥哥回来的早。” 吕迟应了一声,又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问,“你又去了哪里?” “父亲交代我办些事情。”吕平道,又问吕迟,“哥哥在京城里可有什么结果?” 话题说起来,他是知道吕迟去京城做什么的。 吕迟也不太奇怪,他出门前还让人知会了吕益一声,兴许是吕益告诉吕平的。 “没什么结果,”他顿了顿,还是将后头那半句关于褚清的话给吞了下去。 吕平点头,开口是安慰,“这结果父亲已经有所预料,你不用着急,他成竹在胸,想来解决这事不会很难。” 吕迟听到这句,面上的神色果然舒缓下来,他露出惊喜的笑意,“当真?” 两人说着一块儿进了二门里,吕平语气轻快,“当真的。” 有了这句,吕迟前头的忧心忡忡便也淡了,跟着笑道,“那就好了,”后停了停,道,“阿芙那傻子这回兴许就要怨上我了。” “阿芙她性子直来直往,说出来的话多半不过心,可她心里对哥哥极崇敬喜欢,断不会这般就怨你的。”吕平再安慰吕迟两句,两人便站在了分叉路上,“父亲此时不在家里,哥哥若是想见他恐怕要到晚上了。” “知道了。”吕迟摆手,与他分别。 元宝居里,两个丫头糊里糊涂,见到吕迟回来才放心下来。 昨儿个不声不响的就带着枣木出门了,又是一晚上都没回来,加之前面又不是没有这么乱跑出去过。明兰明柳不由得怀疑是又跑了。 吕迟换了便服躺在软榻上将褚清给的信件拆开,本还以为里头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反复看过两遍后也不过是说些两人从前的趣事,一半还是吕迟小时候犯的糊涂。 原来只不过是追忆往事来的。 吕迟胡乱的将那信件叠起来扔到了一边,再不想看第二眼,后自个儿上床去睡了,只说中午饭也不想吃。 等他睡着,明柳轻手轻脚的进了屋里,小心的将他睡前弄乱的东西扶正摆平了。等走到软榻边上,看见角落里的那几张信纸,她也不敢轻易给扔了,只拿过来小心的叠好,后给放到了吕迟书架下面的一只平日就放信件的小巷子里。 信纸落下去,正好和胖信鸽脚上的薄纸片叠在了一起。 不等晚上吕迟去见吕益,下午听说他已经回来的吕芙便先到了元宝居。 坐在外间一直等着吕迟睡醒,低着头不说话,难得有那般的耐心。 明兰明柳见这娇小姐的眼眶还红着,多半不想凑到她面前给自己讨没趣,只将礼数尽到了,后便远远站着不说其他。 等到吕迟醒了,吕芙便犹犹豫豫的凑上去,赶在几个丫头前面站在床边跟个小丫头似的和他说话,“哥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