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头的面馆摊。 黄子鸽来到。 “黄老师,这是要到哪里去啊?”侯老头热情地与黄子鸽打着招呼,对于老客户,侯老头格外亲热。 “这不到你这里吃面嘛!”黄子鸽也笑容满面地回答。说着便坐在一张方桌旁。 “还是臊子面?”侯老头问。他知道黄子鸽喜欢吃这道面,牛肉臊子面,要么就是扯面,宽条的,海安城人叫其裤带面。海安城十八怪中,就有一怪“面条象裤带”。 “日本在海安城开了道场,上午去了星火帮闹事去了,不知黄老师是否耳闻?”侯老头问。面馆的消息总是很灵通的,来吃面的人总要议论一些新闻,趣事。 “这不听你说了嘛!”黄子鸽也打趣地回答。 已过午饭时间,面馆人员稀少,侯老头又四周看看,然后压低嗓门对黄子鸽说:“听人说,调查局收到上级的一份文件,说是要加紧对海安城的中共地下组织进行缉捕。” “为何?”黄子鸽也小心地问。 “日本道场一开,他们为的是怕地下组织又借机鼓动民众,闹出事来,难以收场。”侯老头回答。 “哦,民众起来反抗日本人的猖獗,这是好事啊!为何还害怕呢?”黄子鸽补兖一句。 “当局有压力,既阻止不了日本人开道场,又害怕群众以此事闹事,他们不好收场。”侯老头又说了自己的猜测。只因平时黄子鸽常到这里来,喜欢打听一些时事,见不是外人,侯老头便多言几句。 “老人家,这些事情也得看人才说,免得为自己惹出祸来。”黄子鸽提醒侯老头。 “唉,我怕什么呢?都是黄土埋了一截的人了,咱平民百姓发些牢骚都不行啊!” 侯老头真是不满,“我这不是遇上你了嘛,就多说了几句。我也知道黄老师是个正直的人,也对这些事情看不惯。” 说着,便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黄子鸽面前:“黄老师你请吃面。” 黄子鸽说了声谢谢,便拿起筷子挑动着碗里的面条,然后慢慢地吃了起来。吃着面条,心里象是有什么心事一般,心不在焉,以至于筷子夹着面条好久,都不往口里送。 “是不是面条不好吃?”侯老头见黄子鸽半天才吃那么一点,似乎觉得面条不好吃似的,便问了一句。 他这么一问,黄子鸽才恍然大悟起来,忙说:“好吃,好吃呢!我只觉得有点热,所以才慢慢吃。” “常跟你一起来的那两位老师,今天咋没来吃面,是吃过了?”侯老头又问起黄子鸽来。 他知道,平时有两个小伙跟随着黄子鸽常来吃面条的,他不知道,那其实是两位保卫黄子鸽的恃卫,洪震天有令,恃卫必须不得离开黄子鸽半步。可是今天,那两个人没来,老头还以为那也是两位老师,没来,可能是因为吃过了。 “嗯,他们吃过了,我今天有点事耽搁,就晚了点。”黄子鸽这样回答。 闲谈两句之后,黄子鸽草草地吃了几口面便结了帐,然后向侯老头告别后,就走向了一辆黄包车,坐上后走了。 黄包车在一个布匹店停了下来,黄子鸽给了车银后便进了店里。 “小姐,请问你要些什么布匹,你看,今天刚进来许多的新布,花样很好,质地也不错,最适合你们年轻姑娘作旗袍的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店小伙热情地给黄子鸽介绍着刚来的新布,眼睛却向门外看去。 黄子鸽也看了看布,还用手不停地摸着布,见店里还有两位年轻妇女也在挑选着布匹,便抬头看了看店小伙:“我今天是来给别人挑选布料的,这些花样太鲜艳,不太适合,还是上次看到的那些老布较为合适。”黄子鸽对店小伙说。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