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雷见黄子鸽离开后,不无感慨地说:“这个女人也真不容易啊!” 听江红雷这么一说,侯老头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江红雷吐出此言。他不解地说:“她可是洪门帮洪震天的媳妇。” “是啊,可是她这么年轻就得守寡。”江红雷说着又摇摇头。 侯老头像是没听清楚一样,追问道:“你说什么,寡妇?怎么会呢?” “洪震天已经殁世,前段时间的事,不过洪门帮封锁着这个消息。你知道了,最好也不要乱传,免得惹出是非。”江红雷又肯定地说,并告戒侯老头知道此消息后不要乱传。 江红雷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侯老头叙说了一遍。海安城情况越来越复杂,洪门帮这样做,也是万不得已。 “这倒是没听说过,可从她的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来,真是不容易。”侯老头也感叹了起来。 “洪帮主真的就是那个人吗?”侯老头不由问了一句。 江红雷一时没有回答,他吃了一口面,然后又看着侯老头,摇了摇头,十分可惜地说:“是不是真是那个人,现在都没有事了。人都死了,追究又有何用。” “海安城情况错综复杂,你身处调查局,也得要谨慎从事啊!”侯老头又关心起江红雷来,每次都免不了要叮嘱他一句。 江红雷也只是默默地点了一下头,没有言语。 他也不容易,十岁丧母,被父亲送去别人家寄养。当时父亲还跟他说,不是父亲不带他,只是跟着父亲既危险,生活又没有保障。现在母亲去世,父亲也要忙于生计,再难抚养他了,便要将他寄养在一个人家里。 一个十岁的孩子,死活都不愿意离开父亲。可是父亲还是劝说他离开,说是跟着自己,既没有前途,还可能有生命危险。 父亲告诉他,这家跟父亲关系较好,去他们家,他们也会待江红雷似同亲生,要江红雷好好听话,学着乖一点。 父亲这次要出远门,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要他先去了这家,好好听话,就当是自家一样。对养父母亲切一点,长在成人之后,如果还记得父亲的话,也可以再回来看望他一眼便行了。 说完,父子俩满脸泪水,难舍难分。可是真的到了离别的那天,父亲也非常平静,江红雷也十分平静。他知道,自己的家在海安城的北城,只要哪天自己想念父亲了,他便可以回来看望他老人家。 养父母也十分疼爱江红雷,似同亲生。老家在嘉义,将江红雷送到嘉义最好的学校读书,对其既爱抚又严格。 江红雷也十分乖巧,读书用功,也常常帮助养母做些家务。一晃就是三年过去了,有一次江红雷跟养父说,要回海安城看望父亲。养父告诉他,其父外出还没有回来,等其回来了再带其过去看望。 江红雷也没有办法,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待家父回来之后再说。可是后来几年,一直没有消息,从没听养父说过父亲已经回来了。 江红雷十八岁的时候,一天养父在家休假,把江红雷叫到身边,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说江红雷的父亲一直就在海安城,而且是共产党地下组织的人。 当时江红雷根本不清楚共产党地下组织的人是做什么的,有什么危险。因为他十岁的时候,家母逝世前,家里常来些叔叔阿姨们,不知与父母在家里说些什么,很是神秘。 但是,江红雷也从来没听他们说过,他们是共产党地下组织的人。他也不知道,共产党地下组织的人究竟是做什么的。后来家母因病去世之后,他就被送到嘉义养父这里来了。 江红雷被弄糊涂了。觉得自己象是一个无人认领的孤儿一样,被人推来推去,亲生父亲怎么就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