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昌惠正为此事恼火,忧心。如果杭城各方势力这样一盘散沙,定会被日本人各个击破,一网打尽。要么有些投机分子会借机投到日本人,认贼作父;要么有些人便被吞并;有的人可能就被消灭了;有些人便远走他乡了。 说到这里,冯昌惠也义愤填膺,无法抑制内心的悲愤。他冯昌惠有可能就是第三种情况或第四种情况,要么被消灭,要么背井离乡。 他问陈子善对于杭城此种局面,有何良策。如今,日本人已开始不定时地对杭城进行轰炸,不仅要消灭杭城的抵抗势力,更是要磨灭杭城人抵抗的意志。面对这种情况,作为杭城人的冯昌惠却无能为力,岂不悲哉! 虽然军队有所准备,在杭城南面的山地要害处构筑了工事,一副要抵抗的样子。但大家都明白,那是要在杭城丢失之后阻止日本人继续南下的企图。对于杭城来说,他们在杭城的南部构筑工事,又怎能保卫杭城呢! 杭城北面无险可守,这是事实,却不能凭借杭城进行抵抗,展开巷战,这无形之中缺了意志。那时杭城丢了,他们完全可以养精畜锐,以逸待劳,必要时一举南下,杭城南部的国军又岂能阻挡得住呢! 国家缺乏抵抗的意志,军队没有誓死捍卫领土的决心,难以独当,把这个重任,让给了不愿被奴役的人民群众,他们不知道要难上多少倍,不知要付出多大的牺牲。 冯昌惠又告诉陈子善,杭城倒是有人鼓动人民群众起来抗敌,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既然政府不抵抗,那我老百姓就自己组织起来,让日本人陷于我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而宣扬这些主张的人,却是政府一直想要斩草除根的共产党。 “你有什么打算?”陈子善问冯昌惠。 “我也没有想好,不过我召集自己内部统一了思想,所有人不抵抗,我们也得与日本人抵抗到底。从现在开始,我就想首先破坏日本珠式会的一切重大活动。”冯昌惠对陈子善说。 “有什么具体计划?”陈子善问。 “还没有。”冯昌惠如实回答。 “如果没有具体计划,就不好进行准备,就不可能有针对性地去实施。”陈子善说。 “可是没有办法,我们掌握的信息有限,我们正束手无策呢!”冯昌惠也觉得非常无奈,他别无办法去做什么,势单力薄,加上信息不全,难成气候。 “我有个想法,你看如何?”陈子善想给冯昌惠提一个建议,就看冯昌惠怎么认为了。 “你说来听听,看我们是否能够做到。”冯昌惠问。 “在杭城,你可能是势单力薄,也无联合的对象,要想成事很难,届时极有可能被日本人的势力所剪灭。这种无谓的牺牲,对你,对杭城百姓来说都是最大的悲哀。”陈子善分析道。 “还有何法?日本人想要剪灭我们,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冯昌惠坚定地说。 “他们是军队,你们是难以比拟的。这不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是客观现实。”陈子善说。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待日本人还没来就逃之夭夭吧?”冯昌惠反问陈子善。 陈子善跟其详细地分析了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这种实力不仅体现在兵力的不足,更是体现在训练水平,士兵的战斗力上,以及武器装备,战术思想,战斗原则以及各种后勤保障上。 从方方面面来比较,冯昌惠都处于十分明显的劣势。这种实力悬殊的较量,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它的艰苦性和残酷性。就是进行游击战,收到的效果也甚微。 一定的骚扰,根本不能改变战争的方向,原因就是力量太过单薄,起不到一定的作用。隔靴搔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