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今天这个劫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下午六点,程航直接回来了,瞧见她披着头发躺在沙发上,一把把她抓起来,晃她肩膀:“小贱货,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就一个女人,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吃个屁的醋。说你贱你还真就贱出格了?” 季念知道他和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是不想和他去家庭聚会。“我今天不方便,有些累。” “哪里累?”程航狐疑的看她一眼。 “我来月经了。”季念说,“我走不动了。” 程航把她放倒在椅子上,手进去一探,就知道她在撒谎,早上揉出来的都是水,下午就变成了血了? 她以为他好骗,他揉完了把她的水都擦她脸上,把她直接倒拎起来了,叫她进去换衣服,今天他非得让她去不可,他都已经答应了别人要把她带给他们瞧瞧了,她要是不去,他脸往哪搁? 季念再次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她觉得自己这一次要死了,死到临头了,她一头虚汗,后背也是汗,全身被冷汗湿了个够。 程航在阳台接了两个电话后,进来看到她还没换衣服,不知道她到底是想闹什么。 他后背靠着门,双手插在裤袋里,飞着一双凌厉的眸看她,静静的盯她。 季念被他盯得发毛,脑海里搜索着适合的借口,最后她认真的说:“程航,其实我没什么衣服可以穿的,我想还是改天再参加你的家庭聚会好了,我这么上不了台面,我担心我给你丢脸。还是下次吧?” 程航静静的听着她的借口,斜着眼睛横她一眼,“我说过我担心你给我丢脸了吗?” 季念茫然的摇摇头。 “我知道你上不了台面,我嫌弃你了吗?”程航直勾勾盯着她,像是要把盯服帖了,“你随便穿就好,反正你都已经这样了。” 他想说,反正你都贱得流油了,我也不介意了,还想怎么样?可是他觉得她贱,他却不愿意让别人说她一句贱。所以,衣服还是要好好穿的。 于是他很耐心的给她找衣服,他摸了一遍她的衣服,发现他家季念的确没什么衣服好穿的。 程航就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可怜巴巴的坐在床边缘上,仿佛真的是因为没衣服去聚会而忧愁。 他的心一下子就难过了,他想,他应该给她买衣服了,买一柜子的衣服,他想把世上的好衣服都买来送她,想了想又觉得不行,她长得太招摇了,不能让她穿裙子,她穿裤子比较好看,牛仔裤显得腿长,她穿裙子也好看,但是只能穿给他看,他不喜欢她招摇过市,她那张脸已经够招摇,再招摇就真成狐狸精了。 程航给她拿了衣服,她不换,他把她剥了亲自换上,冬天的衣服也不用穿什么胸贴,他给她打扮完了特别得意,季念却觉得四不像,他竟然给她穿了上班才穿的牛仔裤。 季念心想就算去受死那也要漂漂亮亮的死,她把他穿上的牛仔裤剥了下来,换上了裙子,套上毛衣丝袜,头发散了下来,没时间打理了,就扑了淡淡的蜜粉在脸上,抹了口红胭脂,勾了睫毛膏,走出去的时候就焕然一新了。 程航看着她走出来了,穿着新毛衣新裙子露着小腿,雪白耀眼又夺目,还有她那张脸,简直就是照着他的口味长的,每一个五官都贴合他的心意,他看着看着就觉得,季念长得真好看。 她这么好看,好看到他想把自己此刻所拥有的东西都给她。只要她开口要,只要她高兴,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通通给她。 可惜季念好像也不知道自己长得多好看,她低着头站在灯下,还显得有那么些不自信。 他看着她,看着她,看着看着就勾起唇角笑了,伸手摸摸她的脸,滑到她肩膀,牵住了她的手,将她带下了楼。 今天开车的人是司机,程航难得和她坐一排。 他见她闷闷不乐,以为她还在吃醋,拿手机改了一下通讯录名字,把“季念”改成了“程航的老婆”,这样看谁以后还敢趁他不在偷接他老婆的电话? 程航改完了,把手机递给她,手搭着她的腿胡乱来,“小贱货,这人是谁啊?”他把手机凑到了她眼前。 季念看一眼“程航的老婆”,莫名的觉得眼底生出些雾气。 她拿着雾蒙蒙的眼睛看他,他却拿着黑亮亮的眸子盯她。 程航把她勾到怀里说:“以后谁敢接贱货的电话?” “明明写的是老婆!” “不是我写的。” “就是你写的。” 她要打他,他把她的手拉到唇边,欠了欠身,轻轻的吻过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再藏到身后去。一路都没有再松手。m.dXSzxeDu.CoM